于是,在他替她包扎好后,便起身告辞。
找了一家成衣家换了身装,初十便赶到了翼王府,见了春蕴和茗烟。
却被告之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且爷也没回来。
初十以为,凌非既然昨晚受了伤,他定然是要回凌华院的。
她曾听阿离说过,凌华院就是铜墙铁壁。
爷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凌非鲜少离开,一直都留在这里。
可这一次,却因为她去了国公府,第一晚就受了重伤,性情大变。
她断定他肯定会回凌华院,本想找他问问清楚。
这下好了,人还是那个人。
“出什么事了?”
春蕴打发了茗烟出去拿些点心,便问初十。
初十知道她心思细腻,想了想,便将昨夜的事情说给她听。
“这不可能啊,爷怎么会这么对你?”
初十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她也觉得不可能。
而且,这辈子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确实发生了。
“他当时的神情很疲惫,也的确说让我滚,还让阿离将我扔出去。”
春蕴注意到初十脚上的伤,并没有多问。
想必也是因为爷。
“这件事透着诡异,我看一会让茗烟去问问阿离,他肯定知道。”
茗烟与阿离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
但茗烟虽然依旧与阿离说话,却自从那次死里逃生后,再也不与他走得过近。
谁也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初十对这些事是不管的,就如春蕴姐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会说此生不嫁。
再如香草,当年她还说过她,未婚先孕会很苦的,可她依旧那样选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没想到,她也做了和香草同样的决定。
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香草的心情。
“嗯,但愿吧!”
虽然这样说,但初十知道,凌非不让他说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他永远不会背叛凌非。
就如当初凌非让他用茗烟威胁她,阿离了去做了。
而且毫不犹豫的就将剑架到了茗烟的脖子上。
他是这么的忠心不二。
可对茗烟来说,却太残忍。
“他们俩的事,你就别管了,照顾好自己。”
虽然分别多年,春蕴还是知道初十为人的,便了她几句。
随后告诉她,府里一切依旧,只是云裳郡主这几日不怎么闹腾了。
初十也没往心里去。
又坐了会,茗烟归来,几人又说了会话,初十便准备离开了。
毕竟她如今还是易老带过去的人,虽然不知道易老会怎么对国公府的人说,她也不能消失很久。
只是没想到会在半道上遇到一个不想见的人。
采花大盗,吴池。
他正倚在一颗花树下,那粉色的花瓣不时的飘落,眸光妖异,一脸的邪气,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未改分毫。
嘴角噙着笑意,“没想到,真的是你。”
初十停下脚步,笑吟吟的看向他,道:“是我,只是吴公子这采花之名似乎快销声匿迹了。”
“难道你改行从良了?”
吴池嘴角一抽,亦步向她走来,“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犀利。”
“彼此彼此。”初十盯着他,却在想,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这么看着我,要没有他的同意,你以为我能好好的呆在这里?”
吴池自然知道初十在想什么,直接替她解惑。
“只是听说你家爷昨晚受了伤,怎么你不在那里侍候他,却跑来王府做什么?”
因为当初和初十的约定,吴池对她还是有感激之情的。
“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初十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这些江湖之人,自有其消息的来处。
吴池妖异的目光一转,道:“连你家爷都查不出来,我一个光杆司令哪来的消息?”
说罢,他便转身欲离开。
初十笑了笑,道:“你特意现身,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她可不信。
吴池偏眸一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闲得没事干,吃饱了撑的。”
初十没好气的说完就径直向前走去。
“喂喂喂,好心出来和你打个招呼,本公子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凌华院是凌非的地方,王府里任何人都管不着。
只是让初十没想到的是,凌非竟然大度如斯,让吴池自由出入这里。
这不是明摆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