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蕴忙拉住她,“初十,那可是你第一次送好朋友礼物呢!”
好吧,初十弱弱的停下脚步,可再看这手里的珠花,似乎也没那么美了。
“要是让茗烟知道值这么多银子,她肯定不要了,姐姐,回去了你可不要告诉她哦。”
那小侍女拿着单子递给了初十,还笑眯眯的说道:“姐姐们就是大方,这珠花咱们可买不起,不过姐姐带着很好看。”
初十越发的觉得手里的珠花沉甸甸的没那么好了。
春蕴见此,忙拉过小侍女,让她介绍介绍别的,再说下去,她真怕初十一个嘴快,就直接把东西退了。
越想越难过,初十觉得肚子都疼起来了。
问了去茅房的地方,初十便下了一楼去了后院,这处倒是幽静,初十很快便出来了,忽然听到右边的墙下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她心想,该不会是天下掉下来一袋银子吧,好吧,这丫头此刻财迷心窍,已无药可救。
她往四周看了看,没人,她便往那边走去,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她的鼻间,让她下意识的想离开。
可这一瞥之下,却让她心中微微一动。
高墙下少年刚站起来,一身黑色紧身衣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像个要饭的。
可他眸光骇人,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让初十有种面对尸山血海的感觉。
“那个,我只是路过,您请便。”
妹的,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遇到这么个人,还是跑吧,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不等她抬脚,一把冷剑便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刹那间她全身的寒毛竖起,血液都快冻僵了。
“那个,大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就一平头老百姓,不敢惹事啊!”
初十郁闷无比,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个人,她就是一年不出门都愿意,凑什么热闹嘛,呜呜……
少年没有吭声,但冷剑依旧横在她身上。
初十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前堂一阵大乱,有惊恐的大叫声,亦有桌椅被掀翻的景象。
少时,一群官兵闯进后院,道:“给我仔细的搜,若让人跑了,咱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
一群人在后院翻天覆地的翻动着,连树上屋顶上都有人爬了上去,俨然一幅找不到人逝不罢休的作派。
带头的眸光凌厉,扫过每一寸空间,忽然,他眼中精光大盛,盯着一处茅房,大步走了过去。
春蕴着急的在人群中找初十,见后院乱成一团,怕她出事,便大声喊叫,“初十,你在哪里?”
这边带头的刚走到茅房前,准备伸手拉开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娇俏的声音。
“春蕴姐,我在这呢,再等会,我肚子疼。”
她似乎很用力,又带着难过之音。
春蕴听罢忙跑了过来,道:“你呀,今天吃什么了,难过成这样。”
“我和姐姐吃的一样啊,再,等我一下下就好,哎……”
春蕴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摇了摇头,一抬头看到眼前一男子依旧立在这里,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怎么着,这位大人还不走开?”
男子眉目凌厉,散发出
冷酷的气息,道:“本将奉命捉拿要犯,闲杂人等一律避让。”
春蕴呵呵一笑,道:“这位将军是吧?您抓您的要犯,我可不敢拦着,只是您站在这里,很不妥吧?”
男子理都不理她,往前走了一步,道:“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本将只好得罪了。”
他心急如焚,上头交代要好好看着这个人,却让人在他手里逃脱了,这对他来说是种耻辱。
他一定要抓住他。
“大,大人恕罪,再等等,等一下下,就出来了。”
初十说得结结巴巴,可看着与她站在一起的少年,却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以为藏在这里,自然不会出事,没成想外头这人死心眼,竟然连躲在茅房都逃不过去。
“我数到十,你若不出来,就别怪本将不给你留情面了。”
春蕴眼一瞪,伸手将男子往后一推,道:“哎哟,有本事你现在就闯进去,不过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里面的姑娘可是我们爷最宝贝的丫头,您可拈量好了。”
那边的官兵搜了一圈,最终都过来复命,没找到人。
男子眼中的戾气更盛了,“本将奉命行事,不管是谁都大不过我天朝的律法。”
他说这话时,双手拱向天际,面朝皇宫的方位,以示臣服之意。
“是吗?奴婢倒不知道,在这帝都还有人不给我们家世子爷面子的?”
“世子?”
见男子蹙眉,春蕴冷冷的一扬下巴,道:“不错,我们家爷正是翼王府的世子。”
男子终究还是思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一挥手让人将春蕴拉开,亦步上前一跨,道:“一、二……”
春蕴挥着手却甩不开拉着她的两个官兵,嘴里骂骂咧咧,可男子却无动于衷。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