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只剩下怜星了。
怜星什么也不顾了,不等世子爷开口,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就连华知也出卖了。
最后更是哭得楚楚可怜,她是被逼的,一切都显得很无奈。
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娘亲。
初十目光冰冷,对她无法释怀,她想保住自己的娘亲,就来陷害她。
这样的想法她无法苟同。
凌非扫了一眼华知,华知连忙跪了下来,“爷,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
“起来吧!”
凌非一抬手,并没有说相信与否,直接让人将怜星赶了出去,顺便带上了紫月和蓝月两人。
一时间哭闹成片,凌非招来崔妈妈,道:“这几人直接扔出凌华院,谁爱要谁捡走,不要脏了爷的地。”
本来只是赶出主院的,如今竟直接被赶出了凌华院,几人又是一阵悲嚎。
事情发展到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爷对初十,很不一般。
像是有某种默契存在,事情解决完之后,爷就进了内室,初十和春蕴扶着茗烟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这次要多谢姐姐了。”
对春蕴,初十是很感激的,华知明摆的想置自己于死地,她却还上去替她说话,这份恩情自不能忘。
春蕴长出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往身上揽,不要命了。”
不过她也没有再提,而是看着她们,道:“幸好都没事,我看你们这次啊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对于初十承认自己杀人之事,春蕴只字未提,帮着茗烟上了药,又给她们送了热水。
直到这时,初十才开口问她,“姐姐,昨晚的药是谁给的?”
“静怡那丫头呗,跟做贼似的,说自己好不容易藏了些好东西,这就给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了。”
茗烟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问道:“静怡姐姐人真好。”
“那我就不好了。”
春蕴假意含怒。
“当然不是,两位姐姐都是好人。”
初十去外面收昨天的衣裳,春蕴才看着茗烟,道:“你这丫头,真是好福气。”
茗烟不解的眨了眨眼,随后乐呵呵的笑道:“那是,我爹以前找算命先生给我算过,都说我是长命的呢。”
见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春蕴便摇了摇头,摸着她的头问道:“杀人这种事,以后可不要随便往身上揽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茗烟有些不好意思,趴在被窝里,半晌才伸出脑袋,认真的说道:“初十,很可怜的。”
“……”就因为人家可怜,你就替人家认杀头之罪,好吧,春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
两人闲聊了一会,就见屋子的门被打开,春蕴还以为是初十,也没去管,却听一声冷哼。
她连忙回头,就看到华知带着一些东西走了过来。
忙迎了上去,“华知姐。”
茗烟急得想起身,奈何身子不利索,还没爬起来,都快哭了。
“华知姐,奴婢……”
“好了,好了,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
华知很不耐烦的摆手,道:“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以后便在主院侍候,不用回外院了。”
华知身后,有丫环将两套衣服放在茗烟的面前,还有一个身份玉牌。
茗烟直接就傻眼了,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
春蕴咳了一声,她还是没反应,见此,春蕴只得回头对着华知,道:“华知姐,这丫头没见过世面,肯定是高兴傻了,还请您恕罪。”
“出息。”
华知走后,初十刚好进来,就听到茗烟那尖细的声音传来,“初十,我要死了。”
初十闻言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跟前跑。
来到近前就看到那两套棉质衣裙,还有一块玉牌,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下,初十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初十,初十,华知姐说我以后可以呆在主院了。”
“初十,那以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我住的地方离你近不近,以后要做多少事呀?”
茗烟这会化身成了话唠,不停的嘀咕,春蕴见此只是摇了摇头,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初十。
是夜!
月朗星稀,云层很薄,只有淡淡的星辉洒落。
琉璃居,翼王妃早已卸下了白日里精致的妆容和繁重的头饰,只着里衣躺在软榻上。
屋子里温度适宜,她明眸微瞌,听着华知叙说着凌华院今日发生的一切。
半晌,华知说完,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道:“华知,本妃将你放在非儿身边,你该知道用意的吧!”
华知忙跪了下来,“奴婢知晓,奴婢谢娘娘抬爱。”
见她如此,翼王妃复才闭上眼睛,道:“马上就是冬选了,非儿的生辰也快到了,你,也早些做准备吧!”
“奴婢遵命!”
华知离开后,翼王妃又重新坐起身,侍候的嬷嬷走了过来,“娘娘可是要添什么?”
“芸姑姑,烨儿他们什么时候到?”
“回娘娘的话,大公子和三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出五日就该到了。”
“准备宴席迎接一下吧,顺便请王爷也回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