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学校门口还有专门过来找他的姑娘——人家有粉丝，你有吗？”

小闪电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居然还有粉丝？！怎么样，妹子好看吗？”

锁头：“好看好看，但是没钥匙好看。”

霹雳做一个干呕表情，“吐了。”

“聊什么呢？”顾知佑凑过来：“神神秘秘的。”

霹雳吓了一跳，捧着胸口埋怨道：“吓死我了，佑哥。”

“在说裴纵呢——他真的是高中才开始学街舞的？”

顾知佑摸了摸后脑勺，仔细回想：“年纪的话，算是吧……”想到裴纵对着他面不改色将一场他自己都不怎么记得的battle清晰地复述出来的场景，顾知佑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算了，佩服。”斯威总结陈词：“赶紧练吧。”

这是很简单的，属于少年人的公式。你比我牛逼，那我就服你。

裴纵没有参与对话，自然不知道自己是谈话的中心。他正在角落对着镜子编舞，顾知佑从斜后方溜达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纵看向镜子里悠然自得地笑着的顾知佑。

“我去趟行政处，”顾知佑笑着说：“你辛苦啦。”

裴纵点点头。

确实有点自闭，顾知佑腹诽道。这个学弟虽然是话不多，但却出奇地听话。顾知佑越看越觉得裴纵这一头深棕色的短发很像像老家邻居养的狼犬，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了抓裴纵头顶的碎发。

裴纵一愣，顾知佑也一愣。

虽然裴纵在社团里确实跟自己熟悉一些，但这个动作似乎对裴纵来说还是过于亲近了些吧，毕竟他是那么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人……

顾知佑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要缩手回去道歉解释，手腕却被裴纵一把抓住。

顾知佑又呆住了。

裴纵倒是神色如常。男孩一只手牢牢抓着顾知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轻轻落在他发顶，如法炮制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裴纵的动作大概只有零点几秒，但对顾知佑来说，却似乎是很长的一个瞬间。

曾经也有人会这样摸摸他的头发，说知佑你跳得太好了。那个人会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说知道自己没什么天赋，但喜欢跳舞。以后毕业的话大概会开间小舞社，然后知佑等你毕业了就来我的舞社当老师，到处参加比赛去！

裴纵见顾知佑愣神，没有跳脚，也没有反抗的动作，心下好奇，松了手。

“想到什么了？”裴纵问。

顾知佑这才灵魂归窍，连忙道：“没，没什么。呃，我先走了！”

“喂……”裴纵还想抓住顾知佑，后者却已经转身跑没影儿了。

裴纵望着顾知佑离开的方向，脸色并不怎么轻松。

他想，顾知佑方才那样的怔愣，应当并不是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