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悄摸下了山,傅城不记得自己生辰,季乔就把两人初见的日子当成了他生辰,后来傅城说把他跟着季乔回来的日子当生辰,季乔想了想就同意了,后来捡到秦格的时候季乔也是这么算的。
傅城弱冠了,秦格也快十岁了,不知道最近总是在房里自言自语些什么,季乔忧心他病了,傅城却拦着不让理。
大徒儿也大了,还给他讨个媳妇了,到时候让他们进城住,那里的先生文墨多些,若是能考个秀才也是极好的,光耀师门了,到地下了也可以和师父吹两辈子了。
就是季乔不舍,热闹了那么多年了,又突然安静,总归是相处了几年习惯了。
药酒卖得好,付了簪子钱和衣服的还有余,卖鱼和柴的起来也有不少,季乔买了不少糕点,还买了两只猪腿打算炖汤给他们补补,路过城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挑货郎和卖糖郎,季乔又停下给两个小的卖了些玩具。
可能是见过傅城光着屁股玩兔子,季乔总是没法把他当大人看,转眼孩子也大了,那会他才十四呢,转眼就三十了。
感觉自己老了的季乔叹了口气,抬头就看见傅城冷清的站在山路口守着他回来,季乔笑得弯起眼睛。
“还是大儿子好,知道要等爹爹回来。”
傅城接过他走里的东西,抱住他,“别贫,秦格在家里等着。”
说完熟练的背着季乔往回走,之前季乔伐木补房子,抬得时候被木头压到脚掌走不动,是傅城背着进进出出好几天的。
季乔要面不想傅城背,转眼又被他哄上了背,想着孩子也大了。
“傅城,我给你找了门亲事,城……”里银匠的小女儿,乖巧心善。
季乔话没说完被傅城放下,压在树上亲住,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师父,我以为那天之后你也清楚了,原来你还不够清楚吗。”说完就扯季乔腰带以正心意,被季乔握住手腕。
“傅城,你还小。”傅城一拳砸在季乔头顶,“我小不小师父不知道吗,那晚……”
季乔捂着那张没遮拦的嘴。
季乔只当那晚是自己想师父喝多酒了,药酒酒劲大,泼了几桶井水还是没降下半点热度,反而激起了燥热,季乔烦躁的在井边猛地打水冲凉。
没想到会惊醒傅城,那夜季乔只当是自己一夜荒唐。
“傅城,你还小,城里不少地方招学徒明天你就下山去学一些手艺吧,不回来住也没什么的。”
季乔松开捂傅城的手弯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傅城你才弱冠。”
傅城抱住他的腰,脸贴着季乔的背,“季乔,不要急着拒绝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后来那天晚上傅城真的证明了,证明的很认真和努力,关于那个大不大的问题,季乔听到害怕,以至于后面秦格一在门外喊话让他们出来吃饭,季乔就知道自己又要跪着哭一通了。
很快就到了秦格弱冠,季乔也没厚此薄彼,同样给秦格买根簪子,那晚秦格很高兴多喝了好些酒,回房的时候已经有些醉醺醺,季乔怕他酒劲上头,熬了汤喂了房里的,转身去厨房给小的送汤,没出门又被傅城截住。
傅城将汤一饮而尽,抱着人就回房了。
本想着给秦格介绍门亲事,都耽误好几年了,本来就该秦格十六的时候订一家的,想着自己和傅城这辈子算是就这样了,可不能让山门的香火断了。
没想到秦格平日里不说话,转眼就给他拉了个玫瑰妖回来当媳妇,季乔气得直捶傅城,现在好了,香火断了,以后都没人来给他们扫坟了,他都是什么运气捡了这俩猴子,顶心顶肺的。
于是在四人的整理下把旧房子翻了个新,院里的兔子实在太多了,他们卖了一半换钱,有几对和山下的婶子换了几只鹅,和原本就养了几个月的鸭子和几只刚破壳的幼鸡放一起养着。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年,季乔和陈言坐在院子抱着兔子暖手,陈言身上带着玫瑰花香,兔子嚼着他的袍子,陈言也不恼,反而手里不停摸着柔棉的兔毛,嘴里不停说着要借点兔毛做件袍子。
季乔觉得他有趣,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夜深了,寒风冻的边上的炉火渐渐冷了,他们没有加材,跟着各自的男人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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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设定,季乔初遇傅城时,傅城三四岁,季乔才十四岁这样,季乔捡秦格的时候秦格五岁,季乔二十五了,还是个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