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只许他一个人看的那种感觉吗？

炽渊生生克制着心虚，忍住想要解释的冲动。

就这么无波无澜，甚至带着些许叛逆的，目光与念夭夭交汇。

念夭夭原本没什么想法。

他年纪小，不谙世事，头回下山被人骗到这里来太正常不过，偏偏此刻一见他那眼神。

臭小子!

管不了他了是不是？

“过来。”念夭夭眸色微沉。

声音不重，威压却是叫整个喧闹的大堂安静了下来。

那几个兄弟一看这清冷出尘的仙女，眼睛都直了。

炽渊余光扫见，夺过桌上的葡萄盘子，朝其中一人脸上拍去：“看什么看，不许看！”

那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扒下脸上的盘子，凑到炽渊身旁，压低了声音。

“兄弟别怕，就是被捉轩而已，你要有气势。”

“气势个屁，没看这仙女比这些姑娘漂亮一百倍吗？兄弟，以哥哥的经验，你今晚得跪一晚床头了。”

越说越不像话。

念夭夭掌心一动。

炽渊就跟风筝被收了线似的，一股力道带着他，不由他反抗，就这么被拎了出去。

众人眼都未来得及眨，那几个兄弟追出去时，那俩仙人已驾雕隐没云间。

“真是仙女啊。”

几个人仰着头，呆楞楞地望着天。

忽然觉得楼里的姑娘都变得没那么有意思了。

再回去时，总觉得兴致阑珊，索性不玩儿了，回家。

刚离开繁华的大道，拐进一条稍暗的小巷。

走在最前头的一人捂着撞到人的脑袋：“咦，兄弟？你怎么回来了，仙女呢？”

“仙女？”

“炽渊”勾了勾唇角，通红的眼底带着狰狞的笑意。

那人浑身一颤。

不一会儿的功夫，另外几人腿脚打颤，跌跌撞撞向外奔逃：“吃——人了！青云宗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