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断不可能留十二一条命，于公不可能，于私更不可能！

一想到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跟别人的过去，轩辕邪心头就窒息般肆虐。

“杀了。”

森冷的两个字传来。

念夭夭不由攥住了轩辕邪的铠甲，想要说些什么。

又发现，什么都不能说。

毕竟十二要杀他在先，要夺取中原在先，必死无疑的。

“还想替他求情？”

轩辕邪拧着念夭夭的手腕，简直要将她的腕子给拧碎了。

好吧，他这性子，她是绝对不能求情的。

握了握掌心里的鳞片，念夭夭摇了摇头。

十二惨白的唇角划过一抹苦涩。

“不用你们动手！”

他一把夺过面前一侍卫的刀，横向脖子。

“十二！”

冥殇脱口而出，朝他奔了过去。

血洒大殿。

十二倒了下去。

倒在冥殇冲过来的臂弯里。

冥殇抱着人，跪在了地上。

十二那双水润惨败的眸子，望向他时，终究还是泛起了水雾。

“冥统领，十二骗了你…”

这个看似硬汉，实则心底比谁都单纯的人啊…

就这么被自己骗了，伤了啊。

“如果有来生，十二做牛做马，偿还冥统领，可好？”

冥殇垂着头，不好…万蚁食髓啃咬着他的心脏。

没有来生。

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来生。

人死了，就是死了，永生永世再不会相见。

“十二懂了…”

血流尽的手，无力地附在他宽厚的大掌上。

“宁要今生千刀万剐，不愿来生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