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和人，都不好看！</p>

“不好看吗？”</p>

念夭夭被他突然大声吓一跳。</p>

“我觉得这个款式还挺帅的，挺适合你的。”</p>

她解释了下。</p>

“你又不能穿裤子，总不能一直裹着个毯子…”</p>

“我是男人，不穿裙子！”</p>

小人鱼气鼓鼓，咬牙切齿地瞪向大祭司。</p>

他还没走呢，竟然就冒出个情敌来了？</p>

“这不是裙子。”</p>

大祭司冷飕飕开口。</p>

小人鱼“嘁”一声：“不是裙子，那是什么？”</p>

“长衫。”</p>

“裙子！”</p>

“长衫。”</p>

“裙子！”</p>

……</p>

一时间，空气里来回飘荡着这两句，跟个回声似的，执拗地停不下来。</p>

念夭夭怔愣。</p>

这两人，怎么为个衣服吵起来了？</p>

一个一百九十岁的人鱼。</p>

一个辅佐过好几任族长的大祭司。</p>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幼稚呢？</p>

“别吵了。”</p>

念夭夭拍了一下桌子。</p>

那两人话到嘴边，生生闭住。</p>

小人鱼锋利的牙齿吱吱地磨，没吵赢，想咬人。</p>

“我不要穿他的衣服。”</p>

他扭头转向念夭夭，嘴巴鼓鼓不甘心。</p>

“没说让你穿大祭司的，我给你做新的。”</p>

念夭夭忍不住习惯地摸摸他的头。</p>

怎么总是这么气呼呼的？</p>

嗯？小人鱼蓝色的眸子眨眨：“小阿娘给我做？”</p>

“嗯。”念夭夭点头。</p>

唔，原来是想亲手给他做衣服？</p>

真是的，拐弯抹角不直说。</p>

小人鱼斜睨一眼大祭司，赢了！</p>

“小阿娘，你过来。”</p>

视线再次落在念夭夭脸庞上时，小人鱼眸色深了几分，声音不由暗哑下来。</p>

又过来？</p>

念夭夭直觉他又要做什么不好的事。</p>

果然。</p>

他头一低，亲在了她脸颊上。</p>

大祭司眸色一蹙，掌心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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