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禹并没有吃那盘荷花酥。无论再怎么吃,也吃不出当年那个味道来了。
那个时候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难过。母亲强颜欢笑,不知悄悄咽下了多少辛酸和痛苦。
江山,爱人,父皇最终选择了江山。他时常在想,若是一切都可以重来,父皇还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会不会与母亲坦诚相待?父皇占有了母亲一辈子,死后都与她同眠,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而母亲,憎恶了父皇一辈子,死后还是不能摆脱这种宿命的纠缠。这到底是一种幸还是不幸呢?
一个月后,太岁山那边传来消息,尔朱克邪和拓跋辸剿灭了所有匪患,为首的土匪头子被斩杀,一些小喽啰四散溃逃。
苍禹在朝堂上大赞拓跋辸,直言若无拓跋辸,太岁山的那群土匪还不能这么快被剿灭,却对这次负主要责任的尔朱克邪只字未提,赏赐也是拓跋辸的比尔朱克邪的多。
拓跋齐非常得意。他们拓跋氏一直被尔朱氏压着,今日终于能扬眉吐气一番,实在是难得。
尔朱铖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因此心里也对拓跋齐产生了芥蒂。在朝堂上,一向是由他们尔朱氏说了算,拓跋算老几?也配和他抢功劳?没过两天,他就借着皇帝的由头,当着众臣的面,将拓跋齐的弟弟拓跋继给训斥了一顿。
拓跋齐就不服气了。都是燕国大族,都是辅政大臣,凭什么尔朱氏就比拓跋氏高贵?不知道的,以为尔朱铖是燕国的功臣,其实就是个披着羊皮的乱臣贼子。
苍禹看到尔朱铖和拓跋齐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看来他的计划已经奏效,马上就可以实现下一个计划了。
拓跋齐在宫里,遇到了正在斗蛐蛐的小皇帝。“参见陛下。”
<strong>auzw.com</strong>“拓跋大人快过来看。”苍禹朝他招招手。
拓跋齐凑过去,两只蛐蛐正都得火热。
“拓跋大人你猜猜看,哪一只蛐蛐会赢啊?”
“这……老臣不知,不过,看起来,”拓跋齐指着其中一只蛐蛐,“那只蛐蛐似乎更占优势一些。”
“嗯。这两只蛐蛐啊,是朕的所有蛐蛐中,最厉害的,别的都斗不过。朕今日就想看看,到底哪一只更厉害一些。”
拓跋齐没有说话。小皇帝玩物丧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怪尔朱氏敢如此嚣张。
眼看着其中一只蛐蛐被另一只斗得死去活来,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苍禹拍拍手。“哈哈,拓跋大人还真猜对了。”
拓跋齐却高兴不起来。如今拓跋氏和未知数,不就像这两只蛐蛐一样吗?尔朱氏嚣张至极,拓跋氏就像那只斗败的蛐蛐一样,一直被欺压着,连头都抬不起来。
苍禹吩咐旁边的恩公公。“那只斗败的蛐蛐,朕瞧着也可怜,迟早也被另外一只给弄死。把它弄出来,碾死算了。”
拓跋齐更是心惊。一直被人欺压,迟早会死。为何就该他拓跋氏被欺压?为何他就不能成为赢家?<!--s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