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他配套的买回来!那些小皮鞭!手铐什么的我都不买。”张骄阳忙去抢他的手机。
林冽皱着眉,“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
“因为我想上你啊!每天都在想着怎么上你啊!要不我买两套,你一套我一套!”张骄阳冲着林冽哼唧了一句。
林冽皱着眉,把手机还给了张骄阳。
张骄阳兴冲冲地对着手机下了两个单!
“你喜欢黑色还是粉红色?”
林冽表示拒绝,“你买自己的就行,不用给我买。”
“那哪成?”张骄阳觉得成天摸着没意思,总有一天会厌烦,还不如在这里边另辟蹊径。
淘宝上发的货两天就到了。
张骄阳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自己偷摸在床上试了一遍肛塞,这玩意带着不舒服,果断压箱底。
肛塞压箱底不久,巧合就不幸地来了。
晚上吃过饭,他跟林冽在小花园腻歪了一会儿,觉得身上不对劲儿,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肚子疼。
忍了一路之后,发现这疼忍不了,压根直不起来腰。
林冽也发现了异常,扶住他的身子,“你怎么了?”
“可能刚才吃坏肚子了。”
“我背你医务室。”
“还能再忍一会儿。”
张骄阳有点不好意思,开始推据,他现在极其怀疑那兔尾巴肛塞是不是涂毒了,怎么就那么巧,刚带完就肚子疼。
林冽不由分说,把他背了起来,一路快步到了校医室。
校医掀开张骄阳的衣服,在他肚皮上摸来摸去,一会问问这疼不疼,一会问问那儿疼不疼。
张骄阳脑门上头开始冒汗了,生怕医生说个异物感染什么的,那要丢死人了!
结果医生说他得的是急性肠胃炎,给他打了一针,开了几包药。
张骄阳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一下,回去吃完药,就在厕所开始拉肚子,拉到腿麻才完事。之后就躺床上睡了。
晚上,他又被疼醒了两次,也没在意,以为药效没到,忍着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张骄阳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张成和李境他们都已经起床准备上课了,他还赖在被窝。
林冽察觉到一丝不安,立马掀开了张骄阳的床帘。
床上地人像只小刺猬似的蜷缩着身体,眉毛拧成一团,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块,脸上一层冷汗。
林冽神经都绷紧了,手探进张骄阳的被窝就去摸他的体温。
还好体温不高。
张骄阳抿着一个苍白的嘴唇,迷糊得看了一眼张骄阳,无力道:“是不是给我抓错药了。”
林冽的心揪疼,“你等我一下。”
他飞速把衣服穿上打通了120。
张成和李境听到动静也醒了,“张骄阳怎么了?”
张骄阳在被窝里几乎已经缩成了一颗球。
林冽脱了鞋上他床上,去揉他的肚子,“没事、忍一会儿,一会儿去医院。”
张骄阳揪着林冽的衣服,身上一阵换着一阵冷汗出。
林冽下去用热水烫了一下毛巾,一遍又一遍给张骄阳擦拭后背。
张骄阳一点没见好,林冽也跟着心急如焚。
九点多钟的时候,救护车来了。
这是张骄阳从小到大第一次上救护车,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上救护车还要交车费。
林冽拿着昨晚医生开的药,“昨晚开的,校医说是急性肠胃炎,药有什么问题吗?”
张骄阳在简易床上缩着,脑洞大开,开始胡思乱想。
医生在他肚子上按来按去,问他哪哪比较疼。
一般上救护车的都不是什么小病,张骄阳几乎是崩溃地救护车里的医护人员顺便交代了一下自己偷偷带肛塞的事儿。
车里的临行一声皱了一下眉,绕过了这个话题,回应了林冽,“药没问题,就是误诊了,不是急性肠胃炎,是急性阑尾炎,一会让专业医生来看看,都疼成这样了,应该不能保守治疗,得做手术了。尽快通知家属,手术得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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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冽脑子轰一下就懵了,“他家离这很远啊,爸妈过来坐高铁也得四五个小时。手术的话,不能尽快做吗?我签字行吗?”
“没有家属签字,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能负得起这个责任么?这个问题背后牵连着一大堆问题。
林冽根本来不及想,他现在看着小傻逼难受,自己却不能分担一毫的时候,心里更是难忍。
一个人疼在身上,一个人疼在心里。
林冽急道:“这就是一个小手术,病人自己签字不可以吗?”
“任何小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护士小姐姐重复了一句,“你现在赶紧通知病人家属吧。”
林冽忙去摸张骄阳的手机。
这时候才发现,他俩匆匆忙忙下楼的时候,只有林冽带了手机,张骄阳的手机还在寝室。
张骄阳凭印象说出了他爸妈的手机号,林冽拨了试拨了一下,都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