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我只知道每次他一靠近,心跳就变得不规律了。
我想了想,嘴角带着笑意,说:“嗯......难说,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似乎想说什么,颤了颤睫毛,最终却只说:“睡吧,困了。”然后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哎?我无奈,咋说问的是你,不问了就睡觉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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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被卫呈墨的电话吵醒的。
“我在你家楼下。”接起电话,他便来了这么一句。
“啊?”我立马探出窗外,他还真的就杵在那里。
“案子的事情有进展了,我过来接你。”他几乎是同一时刻抬头看了我一眼。
“噢...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我快速洗漱完,胡乱地吃了两口橙子早上走之前留下的粥。
我气喘吁吁地坐进车里,才开口问道:“怎么不早些打给我?”
“不急。”他看我一眼,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似乎带着隐藏的笑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急了?没看到我喘成这样了?
这个人吧,撩起人来不打草稿,可有时一句话又能把我气死!
我不动声色地睨他一眼,换了个话题:“你说案子有进展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卫呈墨视角6——古宅的背后
昨天回去之后,我一夜未眠,才终于想起了前天夜里为何会有异样感。
当时天太黑,以至于扰乱了我的视线,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前天夜里,走廊很窄,差不多够伍抈和我两个人并排行走,而昨天上午,林建叶的尸体盘腿坐在那里,伍抈站在我的身后,走廊却并不挤,比那天晚上整整多了30公分的空间!
我把想法告诉了伍抈,她也恍然大悟:“阁楼里有机关!”
我点点头,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没有拖动尸体的痕迹,因为那里根本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可我们只是碰巧会在晚上过去,还有那张字条......”她问得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凶手应该事先了解过古宅现在的情况,也可能调查过我。她躲在阁楼,夜里装鬼吓人,趁租客不在家的时候偷溜出去,白天像个正常人一样不露声色。至于字条......有可能是她吓唬我们用的。我想凶手十有八九就是王婶说的二十五年前姚家唯一幸存的女儿。”我说。
只是还有一些地方还是想不通,有什么被我遗漏了......我想需要再看一下现场才知道。
出发之前我便与沈叔打过招呼,到古宅的时候,只有沈叔手下的几个人,与我也算是有几分交情,行动就方便许多。
我直接去了阁楼,伍抈跟在我身后,林建叶的尸体早已被带回去,只留下保存现场的痕迹。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墙壁是半中空的,而那面嵌在墙上的圆镜便是开关的关键。我尝试将它转了一圈,墙壁开始缓缓移动,不出半分钟,走廊便变窄了,中间多了一段空间,不仔细看不会发现门框最底下可以将它拉开当作入口。
“你怎么知道开关在这里?”伍抈惊讶地问我。
我轻抓过她的手,将她的食指抵在镜子上,问:“你看到了什么?”
她垫了垫脚,而后惊呼:“这是双向镜!”
我点点头:“在光线强的地方,它只是一面镜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这个房间的灯有用。我想...那天晚上,她就躲在里面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听了我的话,伍抈甩甩头,用手摸了摸胳膊,表示她的毛骨悚然。
我通知警员上来取证,也许里面会有什么蛛丝马迹,顺便看了看警员递给我的照片和报告:凶器暂定为3cm宽的八字花纹绳。
为什么会没有挣扎的痕迹?即便假设凶手与死者认识,可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怎么会不挣扎?如果是迷昏了下手,但却没有拖行的迹象,难道是在这里迷昏吗?我摇摇头,还理不清。
这时警员却有了新发现:遗留在现场的一根长约20厘米的头发。
算是重大突破,他立刻送往鉴识科与村子里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以及这附近有前科的人的DNA进行比对,不过这样的工作量最少也需要两天。只好暂时先回去等消息,顺便理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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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儿的意义何在?”我下了楼,准备回去,却听见伍抈在身后小声呢喃。
我只装没听见,继续走着。
其实这些事情确实只需要我一个人来验证就够了,可今天上午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鬼使神差开到她家楼下。
只没由来地想见她,明明昨天才见过。
而这段没有车的路也变得绵长,路边的泥土高低错落,日光也随西下,云团缓缓移动,天色还并不昏暗,深秋的傍晚终是带来了寒意。
“阿嚏!”伍抈忽然打了个喷嚏,她穿得其实并不算少,见我看向她,她眨了眨眼,尴尬地揉揉鼻子笑着:“哈哈,大概这几天太累,抵抗力下降了,感冒的前兆!”
我没说话,只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杵在原地,抬头望着我,像受了惊的小鸟一般,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她似乎更加不知所措,这样的反应让我满意。
她沉思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啊......其实我不是很冷。”
嗯,很煞风景的一句话。
第14章 第十四章:伍抈视角8——古宅的背后
大老远赶过来,才发现只不过是听他的验证,虽然确实有进展。但我还是一时想不通便犯了嘀咕,还好,他好像没有听见。
也许是这两天真的感到累了,又或许是秋冬交替,似乎有感冒的迹象。
他温柔地将大衣披在我身上,他的外套很大,里头很暖,隔着衣服似乎都透进了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而领子蹭过我的脖子,酥酥麻麻。
甚至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头皮有这么敏感,在他触碰以前。
他有时真如他的名字一般沉默,就像此刻。
他只穿着一条薄薄的毛衣,身材的轮廓清晰,颀长匀称,瘦而不柴,我走在他旁边,还不及他肩膀高。
我的心悄然一动,忽然希望这小径能够再长些。
而路有尽头,行程也会有终点。
他送我到楼下,我道过谢下了车,没走几步,手机便传来新消息。
是卫呈墨传来的,我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车里,头却偏向另一侧,手臂轻搭在方向盘上,似有慵懒之意。
我点开短信,只有三个字:早点睡。
若是换做别人,我一定会吐槽一句,闲得慌。
而此刻我却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回复:嗯,你也是。
身心都带着愉悦上了楼,回到家里,橙子为我准备了晚饭,她似乎有意陪我常住。
“不知道的,以为我藏了个小娇妻呢!”看着橙子为我忙进忙出,我不由打趣她。
“我这是看你这几天忙,体谅你好不好?”她撅起嘴。
“好好好,我家橙子最疼我啦!”我蹭蹭她的脸撒娇,嗯,有闺蜜真好。
“知道就好!”她满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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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是两日。比对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