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戚鼎念已经做好了饭，闻味道似乎是咖喱。苏蒲快速接好水准备上楼却突然被戚鼎念喊住，问他要不要吃点。

“似乎做多了点，要不分一份给你。”苏蒲摇了摇头拒绝他，端着水壶继续往楼上走。

“那你陪我吃个午饭吧，小蒲哥哥。我今天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求婚地点。”

戚鼎念站在饭厅，看着苏蒲上楼的脚步顿时停住，隔了几秒钟还是下了楼走过去坐在戚鼎念的对面。

苏蒲的手轻放在大腿上，但是一直悄悄扣着裤子的布料，平静道：“既然互相爱着对方，在什么地方求婚并不重要。”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戚鼎念低头搅拌着盘里的咖喱，“明天，想给他一个惊喜。能不能成功我也说不准，万一他还不想结婚呢。”

苏蒲看着窗外，风雪停后天空一片晴朗：“都说巴黎是全世界求婚率最高的城市……”

戚鼎念打断苏蒲的话补充道：“但是却不知道求婚成功率是多少。”等苏蒲转头看他时戚鼎念又说：“但既然是大众的选择，想来有其中道理。我选择在这里求婚也是来从从众说不定就为巴黎的求婚成功率贡献了一个分子呢。”

苏蒲看着戚鼎念笑了自己也牵起一抹微笑。可是苏蒲自己并不想笑的，他不敢问戚鼎念现在喜欢的人是谁，喜欢了多久，谈了多久。问出口了就证明陷在过去的只有他一个人。况且，戚鼎念不单单是戚鼎念，还是那个当年那个孩子伍念，这两个身份的个中缘由苏蒲不清楚。

在刚刚戚鼎念喊他小蒲哥哥时他就想起了自己在戚鼎念走后的第一年拿出那十几封信时，每一封信上都写着收到二字，那是谁的字迹苏蒲怎么会不认得。戚鼎念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是苏蒲，可在那之前苏蒲却只知道他是戚鼎念。

且不说戚鼎念现在对他无意，即使苏蒲心里是依旧爱着戚鼎念，可是一想到戚鼎念就是伍念有些话还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苏蒲犹犹豫豫终于还是开了口：“小念……那个诺言从你八岁拖到如今我都没许诺。就趁着这次机会，许你一个诺言当结婚礼物吧。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要我把手里这项技术免费给你的公司，我也答应。”

戚鼎念皱了皱眉头端着盘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蒲，眼里蕴涵着莫名的情绪：“隔了这么久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也发现不了呢。”

苏蒲不敢看戚鼎念的眼睛，偏过头看手边的透明水壶。最后戚鼎念笑着顾自摇了摇头，他心里还是对苏蒲不忍心最终选择放过他。

戚鼎念沉默着在碗池里清洗餐具，苏蒲端起手边的水壶，朝戚鼎念走去低声说：“小念，对不起。”

不管是对八岁的那个小孩子伍念还是对那个二十一岁的戚鼎念，苏蒲都心有愧疚。

戚鼎念把清洗好的盘子放在碗架上，转身静静地看着苏蒲，也不管高高堆在手肘处的毛衣，戚鼎念垂下手任水滴从指尖滑落滴在地板上。

他说：“我八岁时第一次见你就把你当成天上的星星，我跟在你身后追了你的背影十几年。二十岁时第一次察觉爱上了你又把你藏在心里。不管你的身份是哥哥、老师还是爱人，我十几年的光阴里什么都可以少，唯一缺少不了的就是你。”

戚鼎念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所以你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后悔遇到过我？”

戚鼎念像是一头吃人的猛兽，对猎物步步紧逼，叫他无路可退。他夺过他手里的水壶，随意放在身边的柜子上。

“不是要许我一个诺言吗？我要你，你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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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