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宝:喵?
戚鼎念细细看着床头柜上苏蒲拿来涂抹的药,问他:“除了胳膊上的伤还有其他地方的没?”
苏蒲现在悔不当初,说什么洗了澡再涂药,他现在晕药。苏蒲沉默了一秒坚定的摇了摇头。
戚鼎念眯着眼睛看他,显然是不信:“把衣服脱了,我倒要看看你这骗子是怎么骗人的。”
苏蒲红着耳朵瞪大眼睛看着戚鼎念,这不是他认识的纯情男孩吧,这个流氓是谁?除了小时候的懵懂无知,记事后苏蒲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
戚鼎念知道苏蒲不好意思,哄着他:“乖,就是抹个药。你要是害羞就钻被窝里脱。你真当我傻不知道你身上除了破了皮流血的,还有一身淤青。”
苏蒲当然知道对方不傻,当初昏迷时他还抓着戚鼎念温暖的手当暖手宝敷肚子。
苏蒲心里砰砰直跳,但是还是一直自我安慰,不就上个药怕啥,钻进被窝里脱也太矫情了。
苏蒲爬上床,背过身将上衣脱下来搭在腿上:“就是背上的淤青和手上的伤。”
“还有你腹部的。”戚鼎念补充道。
苏蒲的耳朵又红了一个度:“你帮我抹这两个地方的就行,前面的我自己抹。”他自己的左手又没伤。
戚鼎念看了眼药瓶,把消淤青的递给苏蒲,自己去拿酒精和药膏给苏蒲抹手臂上的伤口。苏蒲皮肤白,所以一点点淤青都异常明显,尤其是手臂上的一大片伤疤。或许换个身材健硕的人视觉上会觉得这些伤在身上会很有男子气概,但是苏蒲不同,他是读书人、是研究学者,他没有健硕的身体,瘦得蝴蝶骨和脊骨凸起,但举手投足都是斯文温和,这些伤就与苏蒲的气质格格不入,只会让人觉得心疼,知道他当时被欺负的很惨。
房间里浓浓的药味弥漫,苏蒲给腹部抹好药随意的揉了几下推开便无所事事,低着头叠原本搭在腿上的衣服,叠好又拆乱再叠好。
戚鼎念给苏蒲手上的伤上好药后,估摸着他腹部的药水干了便让苏蒲趴着。戚鼎念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盯着苏蒲的背看了好久才抬手摸了摸上面的一块紫色淤痕开始上药。戚鼎念的指腹温暖而干燥和苏蒲的皮肤恰恰相反,他上药很有耐心,将药用手里的温度捂热再去接触苏蒲的皮肤,不像苏蒲给自己上药粗暴又随意。戚鼎念不说话苏蒲也不说话,苏蒲就安安静静地趴在枕头上,自己慢慢眯起了眼睛。
戚鼎念将手肘放在苏蒲身体两侧,慢慢俯**克制着自己身上的重量压苏蒲身上,下颌顶在苏蒲光裸的肩上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也是在这同一时刻苏蒲感受到热源的靠近立刻就醒了一点,但他还是没有听清戚鼎念的话,原本是想提醒戚鼎念他背上有药,但是话在嘴边又哽住说不出口。戚鼎念向来是可靠周虑的,苏蒲放心他的决定。不管是他想得到的还是想不到的,戚鼎念都会考虑到只是有时不愿意说出来,闷头干实事。
“你的手脚都是冰冷的,我可以抱着你睡吗?我什么也不做就抱着。”
苏蒲蒙着枕头闷声应着:“可我总得穿衣服啊。”
“你背上还有药,等下穿。”
苏蒲想说自己背上有药,那他为什么不离自己远一点。但是苏蒲舍不得他温暖的怀抱,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消淤青的药是新的没开封,之前开的药都擦完了吗?是谁给你擦的药。”
“医院的护士给你抹的药吗?”
“没,我只让医院里的护士……只给我擦手臂上伤,消淤青的药……一直没用。”
苏蒲惦记着等下一定要穿上衣,惦记着惦记着就窝在戚鼎念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快睡着了,说话断断续续。
“哎,小傻瓜。”戚鼎念一只手抱着苏蒲的腰,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将人翻了一个身侧躺着带进自己怀里,低声笑道:“我不仅是个小老头,还是个刻板迂腐爱吃醋占有欲强的小老头,怕了吧。”
可是苏蒲已经睡着了,不会反驳他说他是傻瓜,也不会回应他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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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让我想起了一句广告词:他好,我也好。(好羞耻,捂脸)
苏蒲以后慢慢还吧,好好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