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手机刚熄屏就又亮了起来。

“老师？”戚鼎念问。

“是我，有什么事吗？”苏蒲回道。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戚鼎念的电话那头吵的很，苏蒲猜大概是在寝室吧。他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电话那头有人的暴躁怒吼，似乎在吐槽什么东西味道太大。

“还没，你在寝室？怎么这么吵？”苏蒲握着电话皱着眉问他。

“对，抱歉。”戚鼎念出了寝室在楼梯间给苏蒲通话，他抬头望了一眼上面那一层楼，确实很臭，味道大的让人反胃。

“可能是前段时间下雨吧，男生公寓里不知是谁的衣服还是被子什么的浸了水又没有晒，发了臭味儿大。”戚鼎念靠在过道的栏杆上摸着冰凉的金属好像会给自己降一点温。

“嗯，所以没事了吗？没事就挂了吧。”苏蒲的性子很清冷，不怎么愿意和人多说话，比如现在。

“别挂，老师。我下午有实验，下课后可以去研究所找你吗？我可以陪你去事件发生的地方看看。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戚鼎念不想被挂断电话，他发现自己现在就像一个黏人精，谁让老师不记得他了呢？万一黏着黏着老师就想起自己了，他也确确实实想帮上苏蒲一些忙。

电话那头的苏蒲也没过多犹豫，说行。确实，他觉得年轻人比他敏锐的多。再者就算他拒绝戚鼎念，只要对方想去他也拦不住啊。

……

挂了电话，戚鼎念忍住想吐的冲动爬上楼去想一探究竟到底是哪个不讲卫生的把什么东西弄的这么臭。

公寓有两条楼梯，戚鼎念走的楼梯是通往天楼的，到了六楼直对着楼道的一个房间就是杂物间，整层楼一般会把一些纸盒子，塑料瓶等一些可以回收的东西放在那里。每周日下午会有固定的清洁人员来收走。

戚鼎念觉得那恶心的味道就是从杂物间发出来的，待他屏住呼吸走近，突然有人在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来干什么？”是黎崑。

他的眼皮是肿的，不是普通的水肿，眼角泛红，左眼存有血块倒像是被什么给伤的。

“公共区域，只许你在不许我在？我也住这栋公寓。”戚鼎念回他。

“倒是师兄你，失个恋怎么把眼睛给搞成这样？你和师姐怕是师姐伤心的更多，这样子不知道的显你有多深情。”戚鼎念看到过当时黎崑和慕夏对峙的场景，黎崑一脸凶狠，慕夏挂着泪。谁强谁弱一目了然。戚鼎念就是直男神经见不得女人哭，所以对黎崑的印象是真的很不好。

黎崑显然也不想理他，深情复杂的瞟了一眼杂物间道“随你怎样想。”然后顶着一头乱发提着沐浴用品下楼去，显然是才醒没多久。

“你们这层楼什么味儿这么大？都没人清理的吗？”戚鼎念问他。

黎崑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满不在意道“不知道，反正明天就有人来收走。”

戚鼎念看着他下楼去，这样的生活习惯在大学里不是少数，司空见惯。

“戚鼎念，你跑哪儿去了？不是去吃午饭吗？”文稚站在楼下叉着腰喊他。

“别喊了，楼上。马上下来了。”戚鼎念再回过头看了一眼杂物间，只见里面堆了满满当当的纸盒和一些饮料罐，便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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