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种易守难攻的地方,换做是陈南海自己,肯定也不会让人想来就来。
人天性利己,尤其当这种利己主义被这个游戏放大之后,会使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变得脆弱和不可信。
除了肖烬,陈南海不敢再在这个游戏中轻易相信或者依赖别人。
身后“咚咚”的声音仿佛催命,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声,好像下一秒顾成和胡博涛就要出现在楼梯阴暗的转角。
怎么办,陈南海在问自己,也着急地看向肖烬。
顾成并没有很着急去追赶,这座塔只有这一条通路,要么塔顶见,要么他们往旁边水里游,在这种视角下很快就会被暴露,接下来就是比谁游得更快的事了。
那两个人没选择从水里逃,看来是对自己不怎么自信。
不,还有一种可能,他突然想到,或许这两人根本没准备逃走,而是想寻求机会,伺机与他们一战。
都是最热血的年纪,指不定哪根筋搭错了自不量力呢。
想到这,顾成禁不住想笑,要不是在水里条件不允许,他简直要一路吹着口哨上去。
黄大奇那傻帽,居然还真能被偷袭成功,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准备玩什么把戏。
胡博涛从刚才起没有接过他的腔,顾成本来也不喜他,觉得这个人虽然有两下子,但人装逼得不行,整天摆着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不知道他心里都在盘算什么。
他们来到塔顶,螺旋的楼梯在这里终结,楼梯的一边连着塔身因为雨圈的缘故全都泡在水里,另一小部分则位于安全区内。
面前是一扇门,严丝合缝地与周围的墙体嵌在一起,就好像没有人曾碰触过。
顾成想要伸手去拉门,伸到一半又收回手,脸上闪过识破的表情,随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指了指天,胡博涛会意地游到门的正上方,整个人倒立过来,靠双手双脚扒住塔身维持平衡,接着便像雕塑一样,完全静止不动了。
顾成自己则猛地一拉门把,在门开的同时一个迅速地转身,避到了门框的旁边。
然而他预估错了,没有任何的凶器或是人从门后突然飞出来。
他们保持不动,静待了五分钟,门后面依然很平静,平静得像是没有人。
跑上来的那两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顾成不信这个邪,既然这两人没在开门的一瞬间袭击他们,那么他们便再没有这么好的时机,正面对殴的话,他自然是不怕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