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令国都城境内此时正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诡异的浓雾笼罩住了整个王城,满国风雪,竟然独独这里没有被殃及,像被套上了一层保护罩,颇有种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滋味。
“老子尊称你一声神女是看得起你,你他|奶|奶|的别老是想给老子耍什么花样。”说话的原来是这清令国的大王——清鸣风。
清鸣风是清令国新任国主,已继位三年,据说是上任国主的义子,对其甚是宠爱,上任国主本应正值壮年,却不知怎么突然暴毙。
清鸣风也算是孝子,上任国主死后,清鸣风闭关不吃不喝抱着尸体守了三天,直嚷嚷着让月新国的那些大傻子们偿命。
出关后,清鸣风便雄心壮志誓要将天下归在囊中。
清鸣风一双眼长得狭长,此时眼尾上翘,像匹狡猾的狐狸,眉间一点朱砂彰显着其王室贵族的高贵象征,愤怒时一点朱砂隐隐有呈血红之势,如长着血盆大口,一时间妖冶似火。
他从小就长得妩媚动人,那身段比那青楼里的女子还媚上几分,但为王者,还是需要有些王霸之气方能震慑四方,所以他总爱搭配两句粗话,好像这样方能显得他威震四方。
殊不知,长此以来,王霸之气倒是未曾增加,傻土匪的模样倒是日渐增长。
神女不卑不亢地瞥了眼清鸣风,说:“大王说得有趣,我和我儿子这两条贱命都在大王的手上了,何来花招可耍?”
“那为何这么久了,神药还没研制出来?”清鸣风一把掐住了神女的脖子,面目狰狞。
“神药……神药的成功率很低,况且……况且这秘方我并非完全知晓,自然……是要多试几次。”神女被掐得透不过气来,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再过两天就要月圆了,你要是听话的话,我就会给你送来解药,包括你那傻儿子那里我也会送去一份,如果你不听话……哼哼”清鸣风狐狭的一双眼,眯缝了起来,傻兮兮地招了招手,把贴身的侍卫团召了过来,好增加狐假虎威的筹码。
“走了,你给我听话点。”清鸣风甩了下衣袖,又挥了挥手,让侍卫们护送他走。
一来一去,这些侍卫们倒像是陀螺一样转来转去,让人忍俊不禁。
“大王,民女再好心奉劝你一句,人生莫要太执着,世间万物皆由因果定,逆天改命必将遭到天谴。”神女在清鸣风身后说道。
“多嘴。”清鸣风冷冷地说。
清鸣风走后,神女站在一口大缸炉前,大缸炉下面有个沙漏似的装置,缸炉里面赤条条地躺着二十个男男女女,一对对都摆出交合的姿态。
男男女女就像是不知累的永动机,不断地运作。
后来有人受不了,流出了鲜血,狼藉一片,触目惊心。
鲜血混着汗水还有那腥臭的液/体,顺着缝隙落下,落进滤网,析出了鲜血和汗水的混合物,跌在下面用来收集的另一个缸里。
每个月圆之夜,就会有新的一批人被抓进来,这一批旧货就要被处理掉。
在这里,没有人。遍地爬的、走的、立的都是狗。人们早就被践踏在了权力的脚小,这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的法则。
被抓来的人自刚踏入这,就被灌进了春|药,之后只能做欲望驱使的狗。
守卫面无表情地无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惨案,之后只能做这个王城权力底下的狗。
而我,神女,被人挟以软肋,之后成了这违背本意的狗。
这是一场人间炼狱,清令国没有人能逃脱。
但清令国的人是有限的,之后可能还会殃及池鱼,更远的地方,这天下,都得为清鸣风的执念陪葬。
传说中,充满七情六欲的鲜血和汗水经过过滤混合有起死回生之用。清令国的国主就是信了这样传说中的鬼话,不动脑子。
但是人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时,就是会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神女闭上了眼,颓然地望向天空,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磕着头,仰天长叹:“万能的长明神啊,这个国家完了……您若看得到吧,请告诉信女,我该怎么办?
几天后,夜空中呼啸而过一阵狼嚎,月圆之夜如约而至,血红的光撒在神州大地上,人们在梦的迷雾中找寻不到出口。
命运的齿轮叫嚣着伸出了魔爪,神女伫立在法坛旁祷告,法坛里装的是早就准备好的“圣水”,下面点着“圣火”,圣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水里映刻的是地狱的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