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邵宇怕他留在山门前徒增笑耳,提溜着人往山门里带:“行了,有话待会再说。”
在山门轮值的弟子挡住濮阳邵宇的去路:“哎,邵宇师弟,青城派可没有留宿外人的规定,探亲只在每月初一,过时不候。”
濮阳邵宇道:“我自去与掌门解释。”
轮值的弟子摇摇头:“那可不行,若放你进去,掌门怪罪下来,我等可担当不起。”
濮阳邵宇顿了顿:“青城派没有留宿外人的规定,可有不许留宿外人的规定?”
“啊?”轮值的弟子听得一愣。
称着这愣神的功夫,濮阳邵宇已经拽着人往里走了。
留下轮值的弟子面面相觑:“这怎么办?”
负责轮值的弟子默然片刻:“让他去,看他怎么跟掌门交代。”
见师兄如是说,其余几人皆不再理会。
濮阳邵宇带着严子川寻了偏僻清静的地方才黑着脸问:“你怎么回事?”
严子川颇有些委屈,自己这么大老远赶来,他还对自己这么凶。不过邵宇问话,自己也不能不答:“那个胭脂……”
“我知道她把你赶出来了。男未婚女未嫁,她又不是那种藏在深闺里的女子,怎可能因你撞见她们约会便把你赶出来?”濮阳邵宇道,“你从头说来。”
“哦。”严子川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服气地应道。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自从他为查证封印火烧胭霞的裙子后,胭霞就不让他在天香楼白吃白住,打发他到厨房去帮工。严子川虽然出生不高,但也是家里的宝贝,从小到大十指就没沾过阳春水,哪里做得来那些事。当然,他也不想做,所以,能耍无赖混过去,就耍无赖,耍无赖过不去就敷衍了事,做出的活儿都乱七八糟。
馒头、饺子见他从座上宾沦落到厨房帮工,经常嘲笑他,见他做不好活还处处为难他。天香楼上下除了胭脂就没一个人对他有好脸色,他觉得在天香楼真是度日如年,天天跟爷爷提出要走,爷爷却让他为了除妖大计,必须查出封印在谁身上,暂且忍耐、忍耐。
“每天吃不好、吃不饱,还要我干那么多活,她们欺人太甚了!”说着严子川又伸出自己一只手给濮阳邵宇看,“你看,我手都磨起泡了。”
濮阳邵宇哭笑不得,他拂下严子川招展着的手:“都多大人了。”
严子川见濮阳邵宇训斥自己,有些委屈的地放下双手,继续诉苦。
虽然严子川有些任性,但是和爷爷的约定还是会遵守的。爷爷让他忍耐,为查证封印究竟在孟氏姐妹谁的身上,他也忍了。胭脂他试过符咒,却无反应;试探胭霞却出了意外,他打算继续试探胭脂。
这时爷爷又跟他说了一些新发现,那就是自从那个江南名士宿介郎来到京城后,京城中接连出现了好几起女子被害案,均是被妖怪吸干精气而亡,明显是石妖所谓。一时间京城女子人人自危。
严子川爷爷跟踪了几次宿介郎,均被其甩开,但严爷爷越发认定这宿介郎就是石妖,只是苦无证据,便想让严子川从旁协助,获取证据。
于是在胭霞和宿介郎一次约会时,严子川将符咒投向了宿介郎。宿介郎没有显出任何的异样,但是严子川的符咒却掉到了宿介郎面前的酒杯中,气得胭霞当即让他滚蛋,胭脂劝解也不管用。严子川受够了那样窝囊的日子,毅然收拾行李滚蛋。
临行前他将自己的那么做的原因向胭脂解释了,胭脂表示理解。严子川还把自己前往昆仑的打算告诉了胭脂,让胭脂帮忙照应一下住在郊外一座破庙的爷爷。胭脂是个好姑娘,都答应了。
然后严子川又去跟爷爷辞行。爷爷虽然不同意,但严子川却道:“那石妖夺取定海神珠,彻底变身,便是百花诞之日,我在那之前赶回来便是。她们姐妹俩其中一人有封印,就算那宿介郎是石妖,也伤不到她们。”
爷爷说:“可是还有那么多没用封印的女子,你置她们的安全于何地?”
严子川摇摇头:“爷爷,咱俩现在加起来都打不过石妖,就算是现在发现了石妖也是白白送死。不如让我去昆仑寻找濮阳公子,如果青城派真的收他做了弟子,我还可以向他讨教讨教青城派的一些驱妖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