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章啊那是情书!我知道了,你欣赏的不是人家的文章,是欣赏人家吧?"
"你什么跟什么……无聊!"
"所以我说,你是不是想交女朋友了?"立御粗声粗气的,很坚持要得到答案。
立牧白被弄得火气窜上心头,故意扭过头,不看他也不回答。
后来立御在吸鼻子,立牧白也没看他。
窗外阴阴的,轰隆几声雷后开始下雨。
晚上家里只有他们俩,大老爷在医院做心导管手术,大人们都去陪着了。
佣人烧了饭喊两人来吃,结果立牧白耙没几口饭菜就不吃了,他进房后立御呆愣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有点小可怜的样子。
两人很不同,立御属于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立牧白则是一气就气很久。
濒近午夜时,雨还倾盆。
立牧白终于忍不了肚子在咕噜咕噜叫,打算去厨房找点轻食吃,谁知才一开门,就看见立御捧着个什么东西,缩坐在走廊上。
对方似乎没想到会被逮个正着,急急站起来,手里捧着的原来是一杯牛奶。
立牧白很快别过眼不看他,就要和他擦肩而过。
"欸!"立御拽住他的手腕,低声下气的说:"你饿不饿?我、我刚才看你房间灯还亮的,想你晚餐没吃多少,就去热了一杯牛奶……不过现在好像冷了……喝吗?"
"不喝。"
立牧白要走,立御不放。
"那我再去热一次,你喝吗?"
立牧白情愿盯着虚空也不看他,硬着心说:"不、喝。"边试图甩开他的手。
"欸──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闹……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不行吗?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白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不看我,好不好?"
立御一个大男孩正颓丧着身体用软弱的口气示好,立牧白再有天大的气都该消去大半了,这下他终于肯抬起眼皮正视立御的存在。
立牧白叹口气,接过那杯可怜的牛奶,说:"我喝我喝……好饿啊,谁叫你跟我发无名火。"
"我知道错了!"立御乖乖道歉,又捏了捏他手掌,死死牵着不放。
"可以放手了……"立牧白顿时觉得掌心好热……
立御没听,只是一脸欲言又止,见他把牛奶喝完了,才用很伤心的语气说:"那你回答我,所以你是不是想交女朋友了……"
"我──你到底干嘛啊?中了什么邪?"
"我啊……"立御吞了口水、舔了下唇瓣,说:"我可能真的中邪了。"
他往立牧白的方向靠过去,后者一手被牵着一手拿着玻璃杯不好抵拒,只能形成他进一步我退一步的态势。
"唔……你在说什么呀……"
立牧白隐隐感觉到一股威胁,理智正在警告他赶紧逃走,立御虽然逼得很近,可他仍有充分理由逃离、推开,如果他够坚定,立御会让开的。
但最终没有,立牧白只是怀着一颗无定的心颠坐到了床榻上。
立御半跪在他面前,仰望他,道:"白白,我不要你交女朋友……如果你交女朋友我可能会哭,也许会疯了,你要看我哭看我疯吗?"事实上,立御的眼眶已经红红的。
立牧白对他一秒离不开视线,沉默后,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你交女朋友,我会烦死你到你和她分手。"
立牧白软语道:"……知道了,我不交女朋友。"
"那你喜欢读情书是吗?我写一封更好的给你,不对,我可以写很多封,只要你喜欢。"
"立御,你、你用不着给我写情书。"
立御摇摇头,道:"我要写!然后我给你写了之后,你就喜欢喜欢我吧?行吗?"
"……"
"白白,我想自己是很喜欢你的,我这么喜欢你,那你能喜欢喜欢我吗?嗯?"
立御没等对方回话就抱紧他且猛烈的亲上他的唇瓣,没什么技巧的那种吻,就只是胡乱、鲁莽,忠于直觉。
立牧白知道自己该拒绝的,但听了他的话一颗心都被捂暖了,身体软绵绵没了气力。
玻璃杯滚落木质地板,没破。
立御像是头饿了很久的野兽盯着眼前一块上等好肉,浓重的欲.望布满双瞳,他脱下自己的裤子,那东西马上弹跳出来,已经又硬又充血了。
立牧白对于这么赤裸的画面感到有些冲击,但更多的是兴奋,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起了反应。
立御毫无章法的吻着他的颈侧,最后凑到他耳畔吐句:"白白,我对你是这样的……你看。"一只手已经开始搓揉起自己的**。
一阵令人羞耻的声音回荡在房内。
明明是他在舒服,但立牧白光看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发热,雪白的皮肤正透着红。
立御啄着立牧白的嘴,哀求着说:"白白……你能摸摸我吗?"接着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东西前端,立牧白没有拒绝,还鬼使神差似的乖乖摩娑着他圆润的顶端。
立御顿时受了很大的鼓舞,喃喃道:"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他每一口呼吸都沉重,腹部正在激烈起伏,手也忙碌的上下**着,他捱着立牧白,说:"看着我,看着我……"
无论立御要求什么立牧白都愿意照做了,现在换他成了狗。
他们一人出一手,弄了好一会儿后,就听到立御急遽喘息道:"我好像要──我要──"在吐出一句沉重的闷声后,他出来在立牧白的纤长手指间,黏黏腻腻,热度惊人,牵成丝丝缕缕。
还在感官的尖端上,那东西还轻微跳着跳着,未完全软掉,立御恋恋不舍吻着立牧白的脸颊,一只手悄悄落在他下面,发现他那边也已经非常硬挺了。
立御和立牧白对视,后者迷蒙着眼,嘴巴微张,有些走神;前者胸中剎那萌生出极大的悸动,他想立牧白果然是喜欢自己的,他对着自己就跟自己对他一样。
立御一点犹豫也没有,脱下他的裤子,就给他口了。
这一晚雨彻夜未停。
隔天早上,立牧白被生理时钟神准的立御叫醒,还迷糊着,立御给他指指桌上。
立牧白发现情书被撕成了四瓣,一张沾有两人体液的卫生纸上写着五个字:我爱死你了。
往后他一直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收过最好的情书。
……即使现在,他走在异国大路上哭得惨不忍睹,想起了那段回忆,仍由衷认为如此。
B市布满阴灰厚重的云层,看来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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