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御点点头,先接过自己那条试了,很适合,立牧白脱好了袜子也准备试,谁知道立御单脚跪下来,从他手中把链子拿走。
"我自己来就行了啦!"
"你坐好,我来。"立御抓着男孩纤细的脚板放在自己单腿上,小心的替他环上脚链,怕钩子夹肉。
老板有些不知所措,便退到一边去。
扣上了,立御在他耳边说话:"我这样像不像求婚的姿势。"
立牧白本来很不好意思的脸,这下听了有点笑出来,回:"求婚?"
"就是求婚,怎么样?好笑吗?"
"……不是,"立御白的气息有点搔痒他耳朵:"为什么不能是我跟你求婚?我也是男人!"
立御闻言,也跟着笑,道:"这个可以!回家叫声老公来听听。"
他们后来离开店,脚上都环着链子,拴得很紧。
那晚上立御在立牧白身上落下很多红印,也让他叫了很多声老公。
*********
立御买链子特意挑纯钛的原因是,过海关金属探测仪时不需取下。
很快就到立牧白出国这天。
登机前最后时间,他们两人离开蒋时梅和立德,到机场内的小咖啡馆独处,看飞机起降,看时刻表翻转。
他们选坐在落地窗前,像一幅画又像一部电影。
彼此都贪图一杯咖啡的时间。
喝到剩三分之一,立牧白突然开口:"立御,我问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顿了顿,回:"我不会说,因为你很……纯?一种纯粹的感觉。"
"很纯?什么啊,喔,我知道了,你有处男情结!"说完,立牧白呵呵笑起来。
"……也许我真的有。"立御想了想,又否决道:"不对,就算你不是那样的,我还是会喜欢上你。因为你就光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我就被你吸引过去。很奇怪……我想自己不是有处男情结,是有牧白情结。"
男孩漫漫无底的一双眼看向他,说:"……你想我们为什么会为彼此着迷成这样?或者,如果我们不呢?那会怎样?"
立御立刻拒绝这个想法,下意识摇头,说:"不知道,我不去想那么可怕的事情。"
"……嗯。"
一架飞机落了地。
立御说:"我们一定要相爱的,因为既然老天让我们相爱,就一定有正当的理由。"
"……嗯。"
咖啡只剩三分之一不到,时间更少。
"我们班导上堂课介绍诗,有一个诗人叫白灵,写了一首名字很不吉利的诗,叫做爱与死的间隙,我完全看不懂。"
"是写什么的?"立牧白问。
"写思念的。他说:遭思念长吻住的爱啊,一分钟竟比一个峡谷宽。我只记得这么多了。……我说这个,会不会显得很聪明?果然学习有提升。"
立牧白听了,像被抽走灵魂失神好一会儿,下一刻,拉起他的手快步走进厕所里。
才锁上门,他们就热烈的亲吻,是湿热的缠绵的那一种热吻,好像能把对方的舌头都给融蚀吞没。
他们全身紧紧缠在一起,下面都起了反应,可是此刻他们只想给彼此一个热辣的吻。
一个不只遭思念长吻住的爱,还是一个遭永恒长吻住的爱。
这天到最后他们都没有哭,立御就坐在那片落地窗前看飞机起飞,直至天空里仅留下一个白点。
他开始隔着一整座海洋和半个世界,倒数时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