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一丝丝的不虞,我想了想,白芷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有事要找她,不然我怎么会回青山门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我生命里,不仅仅是一个温和的师父还是一个可相媲娘亲的存在了。
我可以是倦鸟,她可做鸟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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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慢吞吞的将话讲了出来:“师父,徒儿近日来总被梦所侵扰。”
果然,她的语气紧张了起来:“梦,什么梦?又是...”
“不。”我打断了她的追问。
“徒儿总是梦见一片沼地,弥漫着灰白的瘴气,空气湿重而腐朽,让我喘不上气来,脚下的烂泥抓着我的鞋子将我一点点往里面拖,我挣扎着往前走,却找不到出路。”
“你还梦见了什么。”她沉默了一下接着问。
我仔细回想了那个梦,舌尖抵住了上颚,慢慢道:“桃花。”
梦中的桃花开得太过真实,仿佛鼻尖都染上了那些甜腻的味道。
“桃花?”白芷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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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我在梦里抬起了头,就能看见桃花,没有瘴气,没有灰霾,每一朵都开得很艳丽。”
“桃花。”白芷的语气染上了笑意:“是个好梦呢,自古桃花就寓意着姻缘,桓黎,你是要有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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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愣了一下,很快笑出了声:“怎么可能,师父不要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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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我家徒儿哪里不好了,喜欢你的姑娘理应从山头排到山脚了。”
我听她越说越离谱,不由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您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瞎子那个姑娘会喜欢呢?”
“桓黎。”她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肯定道。
我还未出声辩解,她就接着道:“这是件好事,有什么好苦恼的呢?”
“你活的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了,不再是只有恨,还会有爱。因为爱一个人,你的生命中又会又新的意义。”
“我...”
“你最后一次离开的地方在哪里?”她接着问。
我沉默了一下:“婵缘客,一字封。”
“不是你去赴约的地方。”
“...朔州城。”我缓缓道。
“那里如何?”
“尚可居住。”
“快乐吗?”
我微微张了张嘴巴。
“你还记得那里发生的事情吗?每件事情,一点一滴,度过的时光。”白芷见我答不出来,便改口。
“...记得。”我从嘴里挤出了那两个字。
“那里可能是我一生里度过最快乐的时光了吧。”我轻声说。
“既然是快乐的,为什么不回去?”白芷问。
“回不去了。”我只觉得嗓子发紧。
我当然明白,我听见了他的呼救,他也看见了我,仅仅是一门之隔,我却退缩了。
我想救他的,却没斗过我心里的恐惧。
白芷说的对,我总会坐下人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的。
我一点点的将祁嘉佑的事情讲给了白芷。
白芷教会了我做很多种药,唯一没有一种药叫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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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完了我的讲述,忽然敲了我的脑壳。
这种事情他只在我十五岁以前经常做。
因为十五岁以后我就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了。
“傻子。”她有些气恼道:“遇到那样喜欢你的人应当去追回来啊,愣着做什么?”
“内伤好些了,就快点滚吧。”
白芷轻飘飘的撂下了这句话,再也没追问没药的事情。来源长佩(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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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好,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