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的代价就是废去右手。
我当时在场,他自然记住了我。
我不知晓他的面貌可他的武学招式我还是记得的。
果然,剑平生当年留他一命,是不该的,寻仇都寻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说实话,我挺喜欢冷剑入肉的感觉。
剑是冷的,但血是热的。
那一瞬间,要比起抚琴更让我畅快了。
身边有人偷窥,我早就感觉到了。
我忽然起了劣性,吓唬那看客。
“左手还是右手。”
听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敛着呼吸,我笑了一下,顺手斩了那毛贼的一只手。
在对方的惨呼声中,我又斩掉了他的另外一只手。
他大声的咒骂着我。
我只是讨回诺言,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于是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他若是现在快快就医尚可留命一条。
他骂骂咧咧的逃跑了。
我叫躲在暗处的人出来,听着脚步便不是会武功的人,他吞吞吐吐的出了声。
良久我才听出他是那位祁姓的少爷。
“祁公子。”我冲他点了点头,将剑默不作声的插回了鞘中。
他忽然战战兢兢地问:“那个...人...死了?”
他声音小的可怜,带着浓郁的胆战心惊的味道。
似乎从来没有人在我杀完人后问这种问题,一时间忽然有种奇怪的情绪满上了我的心头。
“你觉得可惜?”我在长久的沉默后问他。
他不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小心翼翼的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我也懒得追问了只是嘱咐他不要将这件事讲出去,他不过是凑巧,看见了我这副样子,待到天明,我依旧是救死扶伤的桓先生。
至于他心中如何想也与我无关了。
之后一路无话,等快到了朔州城内我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时间点,应当过了宵禁。
15
带了累赘,自然不好进城。
我被他拖下来两次,同他狼狈的在地下滚了一圈。
闻声赶来的一队士兵见此骚乱,询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好在其中有认识我的,解释起来也不太费劲,只是那祁少爷在一旁一只干嚎,说是自己的胳膊断了。
我忍不住皱了下眉毛,方才摔下来的时候,是我给他当了一回人肉垫子,现在又在叫什么?我有些不耐烦的拉过他的胳膊,揉揉捏捏了一会儿,骨头没断,关节也未脱臼。
不过胳膊上的肉倒是挺软。
“...缓缓就不痛了。”我放下了他的胳膊对他说。
他很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我回去时,碧桃还在院子里坐着等我。
我打发她进去休息了,然后在院子里抱着没药,坐了一会儿。
没药上刻的字已经叫我用指腹磨得圆润了,我摸着那两个字,慢慢的拨动了弦。
不知不觉间我将那清心谱已经来来回回弹了许多遍了。
鼻尖的血腥气也似乎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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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好!么么哒!
不全写,跳着写一下重点事件XD
有什么想看的,可以说一下,我看能不能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