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的要命但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每天装着样子,和他们一样埋头苦读。
等我想起来点数的时候,发现又被人抢先点完了,我无事可做只好加入他们继续读书。
无聊的时候只能盯着他们看,我早就注意到了其中一人手里捧着的本书已经有许多日了。
那本书也没有多厚,没道理看这么长时间,我闲得无聊碰了碰他的肩膀问道:“这位仁兄,我看你读这本书已经许多日了,是不是已经参透了某些道理呢?”
那人抬起头看着我忽然露出了一副羞赧的模样便低下了头:“说来惭愧,我只读了四遍,还未曾参透些什么真知灼见...”
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四遍?!”
他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听起来是少了些,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一点点也不少了。”我喃喃自语道。
读读读,读什么读!一群呆子。
我终是忍不住了,隔天带了本话本去了翰林院,将小本子夹在史书里,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精彩处时,想捧腹大笑,忽然想起了自己还在翰林院里,便将笑声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忽的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手里的书拽去了,我被吓了一跳,那夹在史书里的话本也掉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地下的话本,有些窝火的抬头看了看拽走我手里书的人。
是个青年人,我瞧着有些面熟,仔细想想发觉是早晨总是遇到洒扫庭院的人。
对方看了看手里的史书的封皮又转脸厌厌的看了我一眼。
“我当是丢了。”他又低下头看了眼躺在地下的话本:“这种书便拿回家看,在这里看什么?”
他声音本是不大的,可屋里太安静了,便显得大了起来,许多人便朝我这里看来。
众人目光似是化成了实质,看的我面皮不由的热了起来。
“你管我?”我瞪他道。
我本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没想到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拿着那本史书走了。
我气的半死,这一通火仿佛撒在了棉花上。
后来我才知道,他便就是张老师口里的贺明之,那些扫好的灰尘点好的书本统统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就这一点,我观察了他许久,发现他是个孤僻至极的人。
早晨来的很早,做完了藏书阁里的事,便去院子里浇花,也不同其他人交好,也不怎么爱讲话,就算是讲话也是老师云云的带话。
他的表情总是透露着一股厌倦的味道,连着他的那些同窗,共事的同僚,都不怎么搭理。
我问起他,那些同僚便告诉我:“早说了,这个人怪异的很,不必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