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杜公子还向我问你呢。”秀梅说。
“哦,我也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秀梅一提,我才想起了多日未见的杜无忧。
桓黎却是没多少反应,像是在想什么,出了神。
“先生最近可好?”秀梅突然转而问他。
“没什么可好,也没什么可不好。”听秀梅指名问了他才淡淡的说,我知道他一直因袁邈的死而心情不好,但秀梅却不知道桓黎为何这般冷漠,眉头一皱,眼睑垂了下去:“是秀梅多嘴了。”
桓黎忽然道:“你的病又重了。”
“秀梅的身体一贯如此,好好坏坏,反复无常。”秀梅抬头看了看桓黎,眼底慢慢的浮上了些惊喜,低着声答。
“是药三分毒,虽说是药却也是剧毒,望姑娘不要轻贱自己了。”桓黎说完后便自己走掉了,秀梅的面容顿时更加苍白了,她咬紧了唇,一脸的凄哀,我一脸懵,只好向秀梅道了别,去追桓黎。
“你怎么对人家姑娘那么凶呢?”我追上去问。
“她城府太深,你看不透的。”桓黎说。
“我治好她的咳疾,她却自己又将身体弄病了。”
“还有那个杜公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桓黎忽然停了下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啊,什么?”我奇怪道,他转身抬起手捏住了我的肩膀,用命令的语气说:“离他远些。”
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犯什么疯?怎么见一个人说一个人。”我将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打了下来。
“呵,我是犯了疯才与你这种傻子说这些。”他嗤嗤的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对着我,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会没有脾气。
又不是他一个人在难过!
我气冲冲的回到了宅院里,见两个丫鬟忙里忙外,我在门口站了许久,等气消的差不多了,才问她们在干什么。
翘朱看了看我笑眯眯道:“小少爷,马上天就要冷下去了,我们在给您准备冬衣呢。”
她们俩是星月带出来的,自然是对我的穿搭十分在行和感兴趣了。
被她们一提醒我才发现短暂的秋天已经过去了。
她们说的真准,没过几天竟下起了小雪,地面还是热的,细小的雪花一沾到地面便化得无影无踪了,我站在院子里惊奇道:“朔州真神奇,就连雪也下得比他处早。”
“您快些进屋,不要着了凉。”翘朱站在廊下冲我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