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缠绵的雨浸润了万物。---
朔州城的春天彻彻底底的开始了,田野间的绿草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为黄褐色的大地铺上了一层绒毯。
胡太守前几日请我去府上做客,说是胭脂找回来了,我懒得去,只好拖到了今天,我到太守府门前,家丁见了我忙把我请了进去,“大人,您先在这儿侯着,我去给老爷通报一声。”
我见他走远了,便自己直径走向了太守府的后院。
一花一木,一草一石还是颇讲究的,院里有些杂树已经缀上了花骨朵,慢慢的等待着开放。
走在木廊下,身边是一间间的小厢房,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琴声传来,像是云像是雾,断断续续的,惹得我心里好奇极了。
我循着那琴音,走过一个个回廊,一间间厢房,拨开泛绿的软枝,看见了窗子里的二人。
琴音是从桓黎手下传出的,胡太守盘坐在他身边,同他交谈着。
两个人低低的交谈声,没在琴的温婉声音里,模模糊糊的像是块浸了水的宣纸。
我很想听见他们在谈论什么,所以我刻意的屏住了呼吸,细细的听他们讲话。--*--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呀!你这个人怎么偷偷摸摸的啊!”一道声音在脑后炸开,有人推了我一下,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碧桃嫌弃的表情。
“我我我哪有偷听了?”我整了整衣袍站直了身体说。
“怎么没有啊,我看你偷偷摸摸的站在这里……”碧桃并不打算听我的辩解。
“碧桃姑娘,这位大人是胡某请来的。”胡太守忽然插上这么一句。
我看向窗子里面,桓黎只是停顿了一下,又低头扶起他的琴,胡太守的表情有些尴尬。
“嗯嗯,是的,我是来取我的马的。”我轻轻咳嗽了一下。
碧桃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珠子转了转。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为啥送我先生一个荷包呢?”
果然,她眼珠一转我就知道要遭了。
“别欺负碧桃读书少,碧桃可是知道那戏水鸳鸯代表什么呢!”
她愈说愈烈,看我瞠目结舌的样子让她高兴了起来。
胡太守一口茶水已经喷了出来。
“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我家先生呢!”
“你胡说什么啊!死丫头!”我慌忙拉住她的手把她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