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一样的,冰凉的触感,一个人的手怎么会这么冷呢,我奇怪的想着。
“这位……”他捏着我的脉忽然抬头对我开始说话,说了什么到没听进去,只看见他那双淡色的薄唇一张一合的,偶尔露出的一点鲜红色突然让他没被遮住的半张脸变得极为生动且明亮起来。
很快这样和谐的光景便被一声尖叫打破了。“碧桃,你咋唬什么?”他眼睛上的白纱巾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挑了下眉头。
“他他他!”碧桃指着我叫到。
“喊什么喊,本少爷就不能看病了吗?”我很讨厌碧桃的咋唬劲,她对我抱有着很大的敌意,而我们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
果然,听见碧桃的话,桓黎已经抽走了手,他的双手手心向下手指头自然的弯曲着,端端正正的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公子没什么大的毛病,还请回去吧。”他对我说,并示意下一个人上前,那个大娘高兴的跑到前面来,将我挤到一边。
我站在那里,先是瞪了一眼碧桃,然后看着桓黎给那个大娘把脉。
大娘殷切的同桓黎讲着话,桓黎耐心的点着头,偶尔笑一笑。
很奇怪。桓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柔细腻却又冷酷无情。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身上演绎着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温柔如春风,也可以对我冷漠如寒冰。
那天我抓住他的手,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倘若他拒绝的话我绝对会弄死他同福吉陪葬的,无论用什么方法,但是他转身了,好像打量了我一会儿又像是在思考,然后他把手一点点的从我手里抽出来,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在我绝望的时候,他突然造访了我们,带着碧桃,替福吉把了脉,然后留下了几副药方,我喜出望外,命下人照着这几张方子抓了药,给福吉喝下。
“你想要我死?”他第二次为福吉诊完脉突然开口。
“怎么……可能啊。”我瞠目结舌,我虽说的确是恨极了他的冷漠与拒绝,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好像自言自语着:“你们这些人,总是这样自私。”
的确,我有过想让他死掉的想法,可他打断了我的解释,“是桓某考虑不周,让事情至于如此。”
“现今桓某愿倾尽毕生所学,救他。而祁公子,你我”他说着伸出指头指了指我和他“两清了。”
其实我一点点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了,但看着许多医者束手无策的伤就那么被桓黎治好了,我感到非常吃惊。
“听说太守请来的门客是个很厉害的神医呢。”
“他在太守家里置办了义诊。”有人在门口闲谈着,这话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想……去看看。”我对我的两个丫鬟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