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弄影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望着梅笑雪,过了好半晌,方又更加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萧渐漓微微一笑,缰绳一抖,双腿一夹,黑色狮子骢便如闪电一般,飞快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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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探花楼,三楼的一间房间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你看,同样是画山石,如果是画山峦山坡,就要用软笔画出曲线,这叫披麻,若是硬质的山峰,就要用硬笔直线,这叫劈斧。”杜若衡温和低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那这一块石头上都是短短的线,又叫什么呢?”一个少女用妩媚声音问道。
“这叫点皴,你先会了前面两种,再教你点皴。”杜若衡答道。
屋内一张书桌前,铺满了各色画纸颜料,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着一身浅黄色的绸裙,端坐在一张圆凳上,手拿画笔正在临摹着一幅山石,杜若衡斜坐在她身后,一手握着她拿画笔的手,一手揽着那少女的纤腰,正在教那少女作画。
这少女,是他们探花楼花高价从扬州新买来的艺伎烟亭。
烟亭年方十五,无论弹唱起舞,在扬州都名噪一时,更能作诗吟对,与时下不少文人都有往来唱和。
杜若衡这次是花了大价钱才将她买来,自然是要好好调教的。
“累了罢,要不歇一会。”怀里的佳人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渗出,不晓得是累的还是热的。
烟亭放下画笔,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男子。
这位东家,如此俊美飘逸,又如此才华横溢,即便是阅历再丰富的女子,又怎能不心慌意乱。
这张脸转过来,杜若衡却叹了口气。
这弯弯的眉毛,漆黑的双眸,尖尖的下巴,像极了一个人。
“别动。”他低声道,然后拿起一枝画笔,蘸上些许朱砂。
一只手撩起烟亭额前散发,另一只手持笔在烟亭额边缓缓的涂抹,慢慢的,一个铜钱大小的圆形印记,出现在了烟亭额边。
“这就更像一些了。”杜若衡望着烟亭道,声音略有些沙哑。
烟亭怔了一下,却一动不敢动的看着杜若衡。
“弄影。”杜若衡低声唤了一句,突然伸手抱起烟亭,大步走向屏风后的木榻。
“公子。”烟亭略显慌张。只是这慌张,却是做出来的。她自小便被训练,如何用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去激起男人的欲望。
杜若衡将她往铺着柔软绒毯的塌上一放,手一扯,烟亭腰间淡黄色的腰带便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