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出去这一趟,没有了消息这么久,原来竟是跟这鄢弄影历了一次桃花劫。
除了楠音,谢疏桐苦恋了师父十年,她自己也自情窦初开时起就心仪自己师父,但是这么多年,萧渐漓对她们一直若即若离,从未流露出更多的情感,这个鄢弄影,凭什么就让师父动心。
总之,一定要让师父顺顺利利的娶了疏桐,唯有这样,她自己的事情,才有一线希望。
只要能伴在师父身侧,能时时看到他的样子,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气息,她就满足了,至于名份,她不计较。
她深深看了弄影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到了观音像前,摆上带来的供品,正要下跪,忽然感觉门口光线一暗,似乎有人挡在了门口。
这座已渐荒废的庙宇,竟然还有人来,岑琯心中微感奇怪,却也没有回头,只想拜祭完早些回去。
“原来你就是岑孝松的女儿?竟长这般大了。”
岑琯忽闻身后传来一男子冰冷的声音。
她一回头,见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着紫衫,身形消瘦,皮肤苍白,双目深凹,鼻如鹰钩,左脸颊可见一道疤痕,斜在面上,约一寸来长。
再往他腰间一扫,一把弯刀,悬在腰上。
这是她从未见过,却自小就被教育得深刻脑海的仇人,他的外貌特征,萧渐漓等人一早就画在纸上,教她认识,即便是到死,也不会认错的。
“蕫问贤!”这三个字,她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手中那把长虹宝剑亦脱销而出。
“岑姑娘果然得了萧渐漓那小贼真传,若我不会通玄心经,只怕还真有点麻烦。”蕫问贤阴郁的笑着,走进了庙中。
岑琯浑身发抖,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激动,猛然间大悟,颤声道“谢疏桐,你好狠!”
自己来这里,是谢疏桐的要求,也只有她,知道自己在这里。
她一心一意,要在跟萧渐漓大婚前,将可能对她产生威胁的女子,一个个除掉。
岑琯再不多说,剑尖一抖,挽了个剑花,就刺向蕫问贤命门。
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是要杀了这个人的。
蕫问贤身子一侧,闪过这一招,继续冷笑着道“岑姑娘身手果然不容小觑,只是此刻,即便你那师父在此,也不一定是我对手,我这次南下,就是要一个个解决掉萧渐漓叶楚材这批人,哈,那谢疏桐,难道以为我真会跟她合伙么!”说罢,手中长刀一挥,往岑琯的长剑上一搭,接着一绞,力道贴着刀刃传向岑琯手臂,岑琯但觉手腕一酸,听得当啷一声,手中长剑便已经落地。
蕫问贤哈哈一笑,长刀接着快速回返,舞向岑琯脖颈,当触及到岑琯颈部肌肤时停了下来,阴森森道“当年我就应该斩草除根,唔,你应该感谢我不是那好色之徒,否则你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
说罢,长刀就要砍下。
忽然,听得观音像后传来一少女清脆的声音。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惟窈窈冥冥,寂寥淡漠,放了岑琯!”
蕫问贤一听这话,那手中的刀,生生的收住了。
“你是谁?你怎么会这《通玄心法》?”蕫问贤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