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安窝在宿舍,帮不上忙,只能和老然闲聊。
“我说,我怎么觉着这么干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呢?他们是谣言,也没点名,这么大张旗鼓会不会让人觉着我心虚呀?”
“装死会让粉丝和路人都觉着你做了这事,现在出来回应,起码能稳住一部分粉丝。”
安逸然翻了个白眼:“现在官方一定要有个态度,日后熬过这一段时间,等网民忘了,你只要咬紧这个声明说别人的话是造谣,黑得都能洗成白的,何况你本来就不黑。”
两个人赤脚盘腿坐在沙发上,一人抱着一个枕头,摊在沙发上:“我也很惨啊,莫明其妙就成了你的同党了,我服了。任凡的粉丝脑子有屎吗,三个人能玩什么拉党结派的手段啊!”
“别骂粉丝,被听到是要扣钱的。”简之安好心提醒。
虽然安逸然在瓜里没有姓名,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暗示他的晋级是和简之安y交易来得。不然这家伙凭什么抽签运气那么好?明明是三个人中的绿叶,却一脚把两朵红花蹬下去,自己晋级了。
“这逻辑不通啊,能给你安排,我自己就不安排了吗?”
“对呀,所以说他们!”安逸然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你也,为什么不安排自己?浪费!”
简之安也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由衷为老然以后的感情生活担忧起来。
你说说看,明明是关心别人的话,非要凶巴巴地骂出来,哪家姑娘能遭得住呀?
他的眼光落在手机上,心情更抑郁了。简之安从小到大都讨人喜欢,所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被喷心态,但这可不代表现在被全网喷人品有问题,还能快乐似神仙。
当初和池方旭传绯闻时,自己也被这么骂过。只是绯闻对象毕竟是自家发小,和现在被别人阴得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如今他满心委屈,特别想去和家长告状,说有其他小朋友欺负自己。只是目前的两个大家长,龙哥和柏研,正为了他的事情通宵加班呢。
简之安给柏研点了佛跳墙煲饭,给龙哥点了酱骨
头、酸菜炖猪肉和红烧鲅鱼,自己老老实实听从团队的安排,在宿舍装死,力求不闹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他心里也还蛮难过的,心里闷闷得堵着不舒服,一口气要出不出,憋得简之安浑身难受。他自认为对任凡很不错,没想到居然被对方这样捅了一刀,就算是从小娇生惯养,心大又无所谓的简之安,今天都能感觉出心尖尖上的一点疼痛来。
他就这么保持着委屈巴巴,缩在沙发上的姿势睡了。
安逸然第二天醒来,看到沙发上还有一坨人。他看见简之安迷迷糊糊地打盹儿,旁边静音的手机不断震动,就过去,戳了戳对方。
简之安咳嗽了一声,揉揉眼睛,语气飘忽地接通了手机。下一秒,他的眼神马上清醒了起来,整个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差点大头朝下永别世间。
“哎哎?尧叔,你现在在哪儿啊!”
简之安磕磕巴巴地问着,冲进卫生间去洗自己的眼屎:“宿,宿舍楼下?!你等等,你等等,我马上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连急匆匆地冲了出去。安逸然张了张嘴,把提醒吞进了肚子里。
兄弟,你袜子穿得不是一对啊?
简之安无暇注意这些细节,连电梯都不等了,顺着安全通道一溜烟儿地跑了下去。他冲出宿舍大门,伸直脖子寻找,发觉对面馄饨摊子上坐着的那位穿着云香色唐装,长相俊雅,气质内敛,芝兰玉树似的男人,不正是自家的尧叔吗?
对方正笑着和摆摊的老人搭话,听见简之安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冲他招了招手。
简之安像只小狗,摇着尾巴就冲了过去。
“尧叔!”他围着尧叔兴冲冲地打转。
“乖,坐着。”尧叔摸了摸简之安的头,又笑着和摊主打招呼:“麻烦您把面条上一下吧,我等的人来了,加个溏心蛋,再来点雪菜肉丝,不要香菜。”
“啊面条不要吃”简之安苦下了脸
尧叔揪了揪他的脸,笑着教训道:“先吃完早饭再说。你在外面是不是又没事就睡懒觉,起床直接吃午饭啊?”
如果不是尧叔这个电话打过来,简之安还真这么打算的。
简之安这下说不出话了,垂头丧气地缩在了尧叔身边,正想偷偷问对方怎么突然来了,发觉尧叔又招了招手,似乎在和什么人打招呼。
“尧叔,我就在这儿啊?你是有什么认识的老朋友吗?”
简之安扭头看向那个方向,老朋友他是没看见,只看见了一位脸都气黑的男朋友。
“哎!”
“我和这个年轻人打了个赌。”尧叔给简之安拨好了茶叶蛋,放进了碟子里,用抽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我和他赌我们俩等得人谁先下来,谁赢谁请你吃早饭。下次接完电话记得带上手机,免得其他人找你,又接不着电话了。真是的,多大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完了。
尧叔好像
不太喜欢自己这个便宜“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