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钟子奕醒过来了。
在钟家的几人齐齐聚在钟子奕房中。钟子奕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大家都在,却轻轻笑了,只是因伤了喉管和口鼻,说话和喘息仍旧费力。
钟乐初终于松了一口气,亲自在床边给钟子奕喂水喝。
郁凌看到天色将黒,钟子奕情况还是不乐观,便主动提出:“晚上我守在这里吧,要是子奕有个不舒服,旁边也有个人。”
“不不不,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守在这里。”钟乐初拒绝道。
“如果钟大哥当我是外人,那我就不好再继续在这儿住了。”郁凌道。
钟乐初只好勉强答应,经历了这些事,钟乐初对郁凌也更加信任,将他视作了钟子奕可靠的同伴。
当晚,郁凌在钟子奕旁边的榻上坐着,一直不敢躺下,生怕自己一躺下便会要睡着。他在榻上坐着,黑暗中无事可做,于是打坐念起了金禅教给他的“六字法妙真诀”,他按照这真诀上所说的方法调息运气,反反复复一直练了几个时辰。接近天亮时,他竟也不觉得困,好像他的身体刚刚睡醒一般,浑身都很自在舒适。
早上钟乐初和金禅进来之时,郁凌将昨晚修炼“六字法妙真诀”的事情向金禅说了,顺带着将金禅大夸了一通:“金大哥传给我的功法太有效了,简直若获新生呀,这份大恩我都不知如何报答。”
金禅平时脸皮厚,又喜欢被人夸,今天被郁凌这么一夸,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尴尬地笑笑,看了看钟乐初,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话说出了口:“哎,实话告诉你吧,我哪有这么神通广大呀,还不是因为你吃了钟家的大灵丸,所以……才恢复得这么快。”
“啊?”郁凌惊叫了一声,他虽不知道这大灵丸到底为何物,但听金禅这语气也猜到了这东西是不可多得的宝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那我现在吐出来还能不能行?”
钟乐初一听郁凌这话,立马笑出了声:“就是你能吐出去我也不想要了,好兄弟,别放心上了,就当是你和我们钟家的缘分,你把我家子奕当朋友,我们帮你这点忙能算什么?”
郁凌大体来说是个厚脸皮的人,小事情上偶尔占别人便宜,但在重要的事情上却是害怕受人恩惠。
金禅看到郁凌的确显得精神多了,便想和郁凌过过招,在他背上推了推:“走,小子,出去让我试试你的底。”
郁凌感觉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活动拳脚,没舞刀弄枪了,如今金禅说要试试他,他自然心中也跃然。
从前郁凌是使剑的,他手里的那把青冥剑是百炼在他十四岁时送给他的,如今手中空空,他还真想念那把剑,感觉就是再得了宝剑也不会再使得那么顺手。
“你又没武器,咱们都用木棍吧。”金禅解了随身携带的黑铁剑,到一边扯了两根木棍,随手扔了一根给郁凌。
郁凌刚接过木棍,直见金禅手里的木棍飞快地转动着,当金禅朝他靠近之时,木棍的影子已经在他身前围成了一道墙,让他无法突出去,也找不到任何攻击金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