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路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放到王跃手边:“行呀,没事就好。李万亭适应得不错,不过你还是得注意点儿,别让他训练负荷太重了。”
王跃自己撕开烟盒,点着抽了一口,才说道:“那是个不服输的小子,我出班的时候他们正起哄让他和马德龙两个比试,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葛路一听也很感兴趣,可是对上王跃那诚实中带着些期盼的目光,明智地闭上了嘴。
张崇田正好进来,看到王跃也在,笑了:“怎么着,又来过烟瘾来了?”王跃会抽烟,不过没什么瘾,加上班里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抽烟,于是他想抽的话,不是去找别的班长,就是直接来中队部。
王跃听了微微笑了一下:“这不是给咱指导员赔礼道歉呢吗。”
今天是葛路值班,张崇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奇地问道:“这个老蔫犯什么错了?还得到中队部来给你赔礼道歉?要是没大事的话,算了吧。”拿起桌子上的烟看了一眼,发现是葛路常抽的牌子,笑骂道:“出息了你,还学会糊弄人了。”
王跃一本正经地道:“真不是糊弄你。看新闻的时候,我们班的马德龙和李万亭两个没参加。刚才他们回班了,我来和指导员汇报一下,再替他们认个错。冷静正罚那两个小子比试呢。”
张崇田一听来了兴趣:“结果怎么样?”
葛路直接把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不看那两个愿打愿挨的人。看了他的动作,张崇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王跃正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
他刚想把话岔过去,王跃已经说开了:“要说这两个小子,我觉得这一段时间训练的都很刻苦,进步的空间也都挺大。尤其是李万亭,虽然是一个刚下连的战士,可是有冲劲、有韧劲,最主要的是还有头脑,学什么东西快、好!。”
葛路兴灾乐祸地看着张崇田,看他怎么回答。人家张崇田一本正经地点头:“嗯,这几天我也观察了,你说得有道理。”
王跃听了更高兴:“那中队长你觉得,这样的好苗子,咱们是不是更应该给他创造更大的平台?”
“嗯,应该。”
“不过人家马德龙这些天训练得也很刻苦,那小子基础也扎实,动作也过硬,要是没有展示的空间,也怪可惜的。”
“嗯,是可惜。”
对这两人的一问一答,葛路实在听不下去了:“王跃,他们是怎么给你起了一个老蔫的外号的,我怎么看着你一点儿都不蔫呢?”
王跃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那是他们瞎起的,不是我让他们那么起的。”
张崇田噗嗤一下子乐了:“得了,你在我们这里说一千、道一万,这参加支队大比武也得选拔,不能说我们两个主官一拍脑袋就决定了。”
“您二位是主官,这让谁参加不让谁参加还不是您二位一句话的事儿?”王跃拿起桌上的烟,一一敬给葛路和张崇田。
葛路刚想告诉他少来这套,就想起这本是自己的烟,凭什么不抽?心安理得地让王跃给他与张崇田分别点着了。
见自己上了烟、点着了火,人家两位主官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对坐着抽烟,好象在咂摸与往日抽的有什么不同,王跃坐不住了:“两位领导,这烟也抽了,是不是也得给我一句话呀?”
张崇男看看葛路,又看看墙上的表:“呀,快九点了,可得晚点名了,要不熄灯前点不完了。”出门就叫通信员吹集合哨。
葛路明明看到帽子腰带就在衣帽架上,却还是打开了抽屉,嘴里还说着:“我帽子哪儿去了?王跃你看到了没有?”
王跃把那包烟默默地放到了桌子上,去中队楼前等着自己班里的人下来。
冷静把手里的帽子和外腰带递给王跃,边看着他扎腰带边小声问:“怎么样,说通了没有,给咱们班几个名额?”
王跃有些沮丧:“没说通,还是得比。”
冷静听了也有些失望,不过瞬间就满血复活了:“比就比,全中队我怕谁?”
“我怕你!”王跃没好气地来了一句:“那两个怎么办?谁上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