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里偶尔会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就那么一点点。

特别特别小的一点点。

“额娘，她对我偶尔……有些冷。说是冷漠也谈不上，但就是没那股热乎劲儿，让儿子觉得她那颗心就是冰的，怎么也捂不暖似的。”

宜妃娘娘轻笑，打趣：“那你捂化了不就行了？”

九爷坐下来，趴在桌子上，噘唇，不爽：“化了那也是凉水……反正就是没有我对她那么热情。”

宜妃娘娘笑得很温柔，摸摸儿子光溜溜的脑袋，道：“那你觉得她不喜欢你吗？”

九爷略有迟疑，犹豫了下，确定道：“不是，她喜欢我。”

“那你想要和她分开吗？”

听到这个问题，九爷半点儿毫不犹豫的出声，炸毛的样子似要跟人拼命，斩钉截铁，吼声震天：“当然不想了！！”

宜妃娘娘瞧着儿子这敏l感样儿，安抚：“好好好，额娘知道了……”

她笑容慈祥，声音温和的缓缓道：“小九啊，既然你都否定了，那你心里还别扭什么呢？”

“我想她对我好，像我对她那般热情，哪怕偶尔欢喜到傻笑也行，可她没有，她太理智了，理智到让我经常怀疑她是否爱我……可她次次对我奋不顾身，又让我觉得她不可能不爱我。”

且平常那些细密的相处也不是假的，她很关心他，无微不至，是用心的那种关心，不是做做样子或是她当初对待纳兰揆方那般按章程。

何况……他是个男人，就算这些都觉不出来，晚上翻云覆雨的时候，那份儿心潮澎湃、灵魂结合的激动总是装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