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普顿翻身靠在墙上,勾着嘴角露出一个坏笑,用一个非常帅气的动作朝他张开怀抱。
弗拉西斯愣了愣,突然笑起来:“骑士长,难道你以为我从来没有过经验吗?我可不做下面那个。”
让这家伙帮他“解决问题”,虽然对自己的格斗能力还算有信心,但弗拉西斯可不认为自己能压得住汉普顿,不自量力地去尝试的话,后果用手指头都能想得到。
“真的不需要吗?”汉普顿走到他面前,黑眼睛里满是笑意,“可是我看你也许忍不住了,出去也不方便,要在圣殿里找到第二个合适的对象可不容易啊。”
“骑士长真幽默,我不是还可以自己解决么。”被他说中了,弗拉西斯也不恼,表情不变地抬眼看他,“我不认为自己解决问题可耻,比起找你解决,这样反而更加……”
汉普顿低头吻住了他。
弗拉西斯很早就醒了,几乎就在香薰附带的催眠作用散去之后。他醒过来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天亮,门外很安静,听起来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
他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按照昨晚来时的原样穿上——这有些难,因为一些部件已经在昨晚激烈的“互相帮助”中被弄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尽可能地保证了自己的衣着整齐,然后悄无声息地开门离开,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汉普顿没有被他吵醒,或者说没能有这个机会。因为弗拉西斯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这人的脑门上拍了一个昏睡咒,然后才艰难地挪开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皱着眉下床穿衣服。
他倒没有多生气,毕竟虽然不多,但昨晚到最后他也有享受到。弗拉西斯不是贞洁观者,在这个问题上他的思维还是比较贵族的,偶尔选择一个不错的对象发泄一下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他得说,从各方面来看,放眼整个圣殿,如果不计较上下关系的话,他确实很难找到比汉普顿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对象了。
所以他也不打算像小姑娘一样扭捏,只当作是打输了一场,反正也很难再有下次了。他不打算再去招惹汉普顿,也相信得手以后汉普顿会就此对他失去兴趣,因此昨晚就算是两个人各取所需的结果吧。
借还没亮起来的天色掩护,他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派人给杜朗德送了封口信,然后一头钻进浴室里好好泡了个澡。等他洗去一身疲惫,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走出来时,杜朗德已经在屋子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大哥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上下打量他,语气里带着难以忽略的怀疑,“昨晚没睡?”
“……”
被他一眼看穿,弗拉西斯不得不承认,商人的眼睛永远都比他想象中要锐利得多。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尽可能自然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忽视了杜朗德提出的问题,直接把话题转到了自己的需求上:“我需要一只格格兽。杜朗德,你的商队长能给我弄到吗?”
“一只……你说一只什么?”
杜朗德那被罗伊尔形容为“常年像圣殿的大理石台阶一样坚硬不变”的表情终于因为他的问题出现了裂缝,他皱着眉,不可置信地瞪了弗拉西斯一眼:“你一大早派人送口信把我从床上喊到这里来,不仅连茶都是我自己泡的,还开口就让我给你去弄一只格格兽?”
弗拉西斯没说话,但是脸上显然写着“就是这样没错”。
“这任务艰难得就像让我立刻把罗伊尔找到然后带回来似的。”杜朗德喝了一口茶,然后砰地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用一种温柔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说,“亲爱的弗朗,告诉我,在今天早上派人去找我之前,你有没有打听过,格格兽已经多少年没出现在市场上了?”
大约是300年左右,我当然打听过。弗拉西斯默默地想,不然我干吗找你给我弄,直接从古特祭司的收藏室里捉一只来用不就好了?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跟杜朗德说,否则这辈子他也别想从自己的哥哥那里得到格格兽了。他想了想,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讨好似的推给杜朗德,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后者打开盒子看了看,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保证一定能给你找到。”
“当然,只要你尽力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弗拉西斯暗自松了一口气,“我只是要借用,如果买不到,能打听到谁能借给我一段时间也可以。”
幸好他还留了一罐杜朗德最喜欢的奥格镇产的玫瑰蜜糖,那是他们的父亲前几年收到的来自国王的礼物,正好有三罐,所以就分别转送给了他们三兄弟。罗伊尔那盒早就吃了个精光,只有弗拉西斯不喜欢太甜的味道,所以把它留了下来。产这种蜜的花已经几乎绝迹了,但是杜朗德特别喜欢,他就是为了这个才一直留着,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杜朗德带着盒子走了,说过两天等黑市开放,他会替他留意有谁手里有格格兽,尽可能给他弄来。弗拉西斯送走了他才终于有时间进行早间祷告,又给“幽灵”捎了个信,托他也帮忙留意一下格格兽的线索,这才换了衣服出发去剑术练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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