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总监回答：“采购部经理，王燕，跟了黄总十年，应该说是黄总最信任的人。所以很多生意，都是她跟着黄总一起去联系的。”

受害人的前夫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走到门口，招了招手，示意王燕进来。

王燕挨着财务助理坐下，双手叠在一起，也有点紧张。她应该与财务助理一般年纪，看着很年轻，此刻表情管理也没有财务总监做得好。

白郑宇给了李倩倩一个眼神，李倩倩立刻将手中的文件展开，把那份奇怪的合同放在三位员工面前，“那么请问，这份合同，你们有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重头戏来了，白郑宇立刻紧锁三人，观察她们的表情，很明显，这三人里，财务总监和采购部经理都很紧张，倒是财务助理，对这份合同毫不知情，没什么大反应。

之前就对被害人公司的员工做过背调，这位财务助理很少做财务方面的工作，更多做的是行政和后勤，应该对公司的具体业务了解不多。

很快，白队就放她出去了，留下两个知道隐情的员工。

她们两位犹豫了几分钟后，终于说出实情，王燕看了一眼财务总监，终于松口。

“其实，黄总在给国外的某位朋友避税，所以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笔巨额交易，这份合同已经是第二次，我刚毕业那年刚进公司，黄总就已经帮过那位朋友一次，之后的几年，我工作的一部分就是如何把这些钱分别转出去。张姐来了之后，这部分的工作就转接给了张姐。”

财务总监叹气，她已经认命，“我知道自己在犯罪，但实在没办法拒绝，黄总给了我比行情高几倍的薪酬，还有很高的提成……我后来才知道，黄总让燕子转出去的钱，最终都到了黄总自己的口袋，所以在她吩咐我处理第二笔巨额交易款后没几天，她被人碎尸，我根本不奇怪。”

闻言，旁边的王燕已经脸色惨白，瞳孔都震惊得扩大了好几倍。

“张姐，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没告诉我……”

“既然黄总以为谁也不知道，那我只能选择继续装糊涂。”

白郑宇紧追不舍，“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主动向我们说明情况？”

财务总监轻蔑一笑，“主动说明？怎么说明？一旦我开口，我必定就像现在一样，被冠上‘洗钱’的罪名。再者，就算我跳出来，你们也没办法保护我这个证人，没准反而被这家外国联盟集团知道了，他们会把我作为下一个目标，一并处理掉。”

“……”

“油印是我故意遮掉的，因为我很确定，连环碎尸案的受害者，都是为联盟集团洗钱的，因为背叛，才会被杀。我不想自己暴露，只能出此下策。这几个月，我很痛苦、很煎熬，我一直在期待你们警察能有所突破，现在才知道，根本就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你们甚至没我知道的内情多……”

财务总监闭了闭眼，然后重新睁开。她举起双手投降，让白郑宇将她拷上。

白郑宇握紧拳头，他默默发誓，一定保护好她。

可刚将财务总监和采购经理两人带出写字楼，两人就被射杀，并缓缓地倒在他脚下。

就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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