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月白喜欢蓝色,倒是和自己车的颜色挺一致。
风马牛不相及的联想让顾长卿觉得心里美滋滋,她勾勾嘴角继续往下翻。
时间:**年21:00,天气不好,什么也看不到,你在那里还好吗?
细腻白皙的五指心虚地遮住那行字,另一只同样白皙的青葱手指将那只手一根根掰开。
“想遮什么?我已经看到了。说吧,’你’是谁?”
根据记录时间推测,林月白当时应该在读大学。
顾长卿又仔细观察了这本小簿。
虽然很薄,但外面包了封皮,内里纸张相当精细。内容简单,但感觉意义不凡,似乎是在怀念某个人。
她对林月白那段青春岁月突然有了兴趣,观察天象的兴趣是不是也因那个“你”而起呢?
“高中时的一个老师。”林月白松开环抱着顾长卿的双手,将簿子放回附件盘。
她牵了顾长卿,转身往屋内去:“尝尝我做的咖啡?”
顾长卿挑挑眉,顺从地跟她来到中岛台。
乌黑的后脑勺转过来后,脸上的笑容毫无破绽:“顾医生,稍等片刻,咖啡马上就好。”
不锈钢滴漏式咖啡机严丝合缝地嵌入在宝马灰与香槟金搭配的整体橱柜中,林月白娴熟地做着准备工作。
“我已经戒咖啡了。”
“偶尔怀念一下,没什么不好。”
林月白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摁,浓香的咖啡便慢慢滴漏出来。
“你很喜欢怀念过去?”
林月白端着咖啡转身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她将咖啡送到顾长卿的面前。
牛奶管道发出“哔哔”的水声,两条细细的水注喷出,很快自动清洗完毕。
“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说了,现在不喝咖啡。”顾长卿摇摇头
“那泡杯茶给你?”
显然,林月白不想将过去的事情同自己交代清楚,说不失落是假的,但顾长卿知趣的没有再问。
很快,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柚子茶端放在她面前:“谢谢。”
两人顾自喝茶,相对无言。
林月白电话响起。
“嗯……一会带个朋友一起来?行,拜拜。”
收了电话,林月白抬起眼皮,问顾长卿:“寰宇科技的王总约打牌,一起去?”
“会不会不方便?”
“怎么会,就是周末打个牌而已。桥牌,会吗?”
顾长卿手气很好,逢年过节玩玩同花顺什么的总能赢钱,但要动脑子的牌类游戏,她一点都不感冒。
“我可以看你打。”
“好。”
林月白高兴于顾长卿愿意融入自己的生活圈,立即准备动身。
“一鸣和筱芝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担心她们。”
林月白将小秦一早买来的衣服递给对方。
“参加完环保松鼠会,小秦会带她们在社区儿童中心吃饭,下午还有和茶雅集的俱乐部活动,忙得很。”
顾长卿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居然挺合身。
“你给一鸣报这么多俱乐部活动,也不怕他累着?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少号码?”
居然连BRA都正好。
“嗤……”林月白拿着唇膏对着镜子涂唇彩,“你想多了,她们只会乐不思蜀。”
她的唇被一丝不差地涂得饱满又艳丽。
顾长卿从镜子里盯着她的唇胡思乱想,觉得林月白的薄唇应该能为她省不少唇膏钱。
“至于衣服嘛,”小林总调皮地冲镜子里的女人眨眨眼,“摸了一晚上,心里总是有点儿数的。”
啧,这话真欠揍。
年纪轻轻说这么浪荡的话,羞不死她,祝她眼线画歪掉。
“啊——”
林月白气恼地找来化妆棉,沾了点卸妆水在眼角细细擦拭——要紧和顾长卿眉来眼去,眼线画长了。
用余光默默关注着她的顾长卿暗暗好笑。
两人收拾妥当,一齐走到门口。
林月白自然而然地将顾长卿的高跟鞋从鞋柜里提出来,弯腰放到她脚边。
小林总这辈子都没做过给人提鞋的事,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放下鞋子后,她匆匆转身穿自己的鞋,耳根有些发红。
顾长卿注意到这些,微微一笑:“受宠若惊。”
背对着她的林月白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语速极快:“好说好说。”便拎了包去电梯口等她。
打牌地点约在寰宇科技王总的私人游艇上,顾长卿跟着林月白驱车赶往那儿的时候,见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