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凰半日等不来回应,难免心中不安,壮着胆子又唤了两声仍不闻回音,一时竟害怕起来,却又忍不住要出去看个究竟,轻手轻脚到了外间,惶然发现房里空无一人,青禾碧玉早不见了人影,而地上堆着一团暗色衣物,湿漉漉的还在淌水。
乌凰看了一眼,忽想起白日所见,莫名怕得紧,慌慌张张转身回屋,却在暗处撞进了一个胸膛,稀里糊涂摸了一手的湿润,立时惊叫起来,“啊……不要……”
萧轼本没想吓唬她,见她这个反应,一把将人箍进了怀里,“是我!”
待她不挣了,才缓缓把个吓得腿软的美人搂紧,忍不住学她的语气逗道:“啊,不要……怎么,凰儿这是连本王都不要了吗?”
一入他熟悉的怀抱,乌凰终平静下来,而人一旦清醒,千头万绪又涌上心头。听他这样说,不觉鼻尖一酸,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故作镇定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殿下金尊玉贵,乌凰无福,亦无命消受,还请殿下以后,勿要再拿我消遣了。”
适才情急连件衣裳也忘了披,到底是受不住冷,乌凰也不看他,靸上刚挣掉的那只绣鞋便要往里走,萧轼却故意堵她去路,左右不让过,“你倒是说清楚,本王同你欢爱这么多回,究竟是折了你的福还是要了你的命?嗯?”
被他说得这般露骨,乌凰脸一红,只想迅速躲开,美眸一转,索性转身绕到屏风另一边逃进了卧房。
萧轼饶有兴致地目送她,唇角微微上扬,在暗处无声笑了。
那窈窕身影从眼前一消失,他便从屏风这头追了过去,三两下褪去湿衣,抹干脚上水气便往被窝里钻。
刚把自己裹严实的乌凰只觉床身一陷,胸口又开始狂跳不止,下意识地扯紧被角,蜷缩成一团。
就算逃不过,她也想为自己争一争,在他一胳膊环过来时,忽猛地坐起,强装镇定道:“殿下淋了雨,仔细风寒,还是先沐浴更衣为妥。”
萧轼赤着大半身子,不遮不掩就那样半撑半卧,抬腿一勾便连人带被子给勾进怀里,“嗯,本王衣衫尽湿,确实有些冷,浴汤还要一会儿,凰儿既这么心疼本王,不如让本王先暖一暖?”
说着,温热的手指又顺着深沟探进衣襟。
一脸摔在了他胸脯子上,满眼都是他硬朗的线条,还有那两颗惹眼的茱萸,乌凰又惊又羞,慌忙撇开脸,一张小脸绯红如霞,弓着个身子想爬起来,“我……奴这就把被子给殿下盖好。”
萧轼岂容她逃走,顺着衣襟用力一分,肚兜随手扯了,一对玉兔便在他掌中惊跳起来,左右逡巡欣赏,忍不住啄了一口,“凰儿近来圆润了些,气色也好了,”说着拿膝盖朝她撅得老高的腿心顶了顶,“想必这里……”话音未落,把腿一伸,逼迫她跨坐到身上,扣住她脑袋好一阵索吻才放开,胸脯一下一下起伏着,“好凰儿,外头冷,让本王进去……好好暖一暖,嗯?”
乌凰上气不接下气,还没缓过劲,他已经挺身钻了进来……
刚热了个身,乌凰便哭着直呼腹痛,萧轼到底还是怜惜,草草结束了,之后把人翻过来一瞧,果见她泪水糊了惨白一脸,碎发湿哒哒黏在额角颊畔,看起来十分痛苦。
“怎么突然如此?到底哪里疼?”萧轼凝着眉,炙热的掌心覆于她小腹,不轻不重揉了两把。乌凰好容易缓了口气,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我……奴也不知,这会儿又不疼了……”
萧轼未再说什么,兴致缺缺披了件半干不湿的中衣下床倒水,刚走到桌边,便听帐子里头好大一阵动静,娇滴滴一声惊呼,“哎呀,这……”
萧轼眉尖一挑,倒了杯还未凉透的温水,呷上一口,“怎么了?”
背后嗫嗫嚅嚅,半晌才极难为情的回了句:
“我……是奴来癸水了,故而腹痛。只是事先未察,冲撞了殿下。”
不冷不热的茶水着实难喝,萧轼眉头深锁,朝桌底下漱盂里吐了,抿了抿嘴,“无妨,你既不适便躺下休息。”
这话说得过于一本正经,乌凰反倒不适应,简单收拾了一下,无话找话道:“雨势这般大,殿下还要回去吗?”
清脆的金铃声响了起来,半透不透的帷帐上投过来一团阴影,帐子一掀,欣长的身形便映入眼底,俊挺的容颜流露出两分冷魅,朱唇一动:
“那要看凰儿舍不舍得本王走,若凰儿不舍,本王今夜便宿在这里了。”
肩头的寝衣一滑,乌凰立时羞红了脸,声如蚊呐,“女子信期污秽,普通男子都忌讳与之同房,何况是殿下这等万金之躯……”
萧轼抬手勾了一缕她肩头的秀发,拿发尾在她红晕的脸颊上蹭了蹭,“小迂腐,刚刚都那样了,还管他能不能同房,再说本王阳气旺盛,何惧那些阴秽邪祟,你倒是先回答本王,到底舍不舍得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