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城战役是九皇子萧轼的成名之战,坚守大啟北边门户,与北突鲁大将长孙翮几番斡旋,亲手斩落长孙翮,击溃北突鲁十万铁骑。捷报频传,九皇子的赫赫战功为人称颂,至于守城将士们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烹人而食,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想及那骇人的场面,乌凰只觉脖颈发寒,仿佛刀俎之下待宰的正是自己,似有血腥扑面而来,只激得她一阵干呕。
萧轼闻声回头,看着匍匐在床沿掩口作呕的人,不禁皱眉。
踱回到床边坐下,萧轼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还在难受?”
他根本不是凶神恶煞之人,却是传说中阎罗王一般的存在,让人望而生畏,乌凰抗拒他的触碰,却无力抵抗,只朝里缩了缩。
眼眸闪躲间,春露一般流转着无限风情,绝美的一个人儿瞬间鲜活了,萧轼不错目地凝视片刻,勾了勾唇角,“生了病便好生养着,赶紧把身子养好。”
说完俯身咬了口她软软的耳垂,又忍不住伸进被子揉搓片刻,腹下一阵阵煎熬,最终还是忍下了。
回到王府用完午膳,正要午睡,侍妾温氏却哭哭啼啼地前来求见。
为了定谳太子一案,萧轼有半月未曾回府。太久没见着王爷,温倩可谓思念得紧,这段日子王爷不在,王妃穆氏没少为难她,她入府两年有余,在王爷的妻妾五人中可谓专宠不衰,平时受点委屈没什么打紧,但昨日王爷回府,竟没有传她伺候,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可能要失宠了。
是以今日一听说王爷回府,便精心妆扮一番,专挑王爷午睡之际过来。
一见到萧轼,温倩鼻尖一酸,竟真的委屈地哭起来,萧轼一把将温倩捞到腿上,搂到怀里时,一股刺鼻的脂粉气侵入鼻息,令他不禁皱了皱眉,“怎么了这是?”
温倩抽抽搭搭的,哭得是梨花带雨,妆花了也不自知,一双桃花眼泪汪汪的,就往萧轼肩上攀,娇滴滴唤道:“王爷……您这么久不回来,都不管妾身死活了。”
温倩扑过来的时候,萧轼被她发髻上的金钗划了个正着,却并不以为意,一壁抚着美人泪一壁安抚,“本王这不是回来了么,还哭什么。”
见王爷待自己柔情依旧,温倩果真不哭了,偷偷抬眼想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仔细瞧个清楚,可一触到他那幽冷的目光又不觉垂下,猫一样往他颈窝里蹭了蹭,“王爷……妾好想您。”
尽管伺候了王爷两年之久,但王爷那双眸,她还是无法直视,那是浩瀚无边的夜空,让人看一眼就甘愿沉沦的暗夜。
“想我啊……那本王可要好好疼你。”萧轼说着,抬手在她松散的衣襟处一分,半边浑圆便跃入眼底,“本王不在,王妃可有为难你?”
太久没沾王爷的边,身子被他一碰,温倩已然全身酥软,娇滴滴啼了一声,纤柔的几根玉指在他那处过了过,早已心猿意马,“王妃管教妾身原属本分,只要王爷不忘了妾,妾就不觉得委屈。”
萧轼微微笑着,宛如暗夜的眸子蹿起丛丛火焰。
温倩的衣衫彻底松散,露出半边莹白香肩,萧轼看着那团雪影在自己手中捏扁搓圆,脑海里却全是另一番傲雪红梅的景象。
想及浑身又香又软的乌凰,腹下又是一阵煎熬,似那阵骨酥还未过尽,欲望在温倩手中跃动,萧轼再难忍耐,手臂一勾带着怀中人滚到榻上,一脚把凭几踢飞出去。
外边伺候的人听见响动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进去查看,还没踏进去便一眼瞧见榻上的战况,又慌里慌张地退出来,并识趣地退出老远。
此时庭院门口探首探脑张望的一个小内侍,头一缩,迅速朝穆氏的院子飞奔而去。
香烟袅绕的屋子里,王妃穆氏正欲脱妆午睡,听完内侍的禀报,面上无甚表情,最终未置一词打发小内侍出去了。
屏退一众侍婢,穆氏贴身的大丫鬟荷叶开了口,她一壁扶了穆氏往卧榻走一壁啐道:“青天白日的投怀送抱,果然是伶人做派,不过仗着几分姿色,狐媚惑主,忒不要脸!”
穆氏漫不经心地一抿秀发,顺势在卧榻上坐了,抬起脚让荷叶褪鞋袜,“王爷偏喜欢她那股狐媚劲儿,那也是她的本事,也罢,只要不碍着我,随她去吧。”
荷叶溜了自家主子两眼,适时地住了嘴,将被子拉扯好,放下了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