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毓就奇怪了,在知道是他为了她献出侍妾后,她不应当对他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吗?
湘兰见凤池毓不说话,急着挨近他,小手拉住他的袖子使劲晃荡道:“会不会嘛?”
凤池毓好笑的看着她,明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还问这愚蠢的问题。
也是够天真的!
不过她撒娇的样子可真是撩心啊!
凤池毓见她执哟这个问题,摇头道:“不会。”
“我不信。”湘兰不相信。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坏的很。就如她先前嫁的那些,若不是跟凤池毓是表系,指不定也被他送了人。
此刻马车颠簸,湘兰话刚落就被颠倒向了凤池毓身上,倒入他的怀中。
凤池毓眼神暗了暗,心有了悸动。
湘兰忙从凤池毓怀中起来,坐正后耸拉着头,轻扯着裙儒。
凤池毓瞧着,忽而伸手攥住她手腕,倾身靠向她。
她被抵在了马车上,困在他两臂之中,他的呼吸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热。
湘兰对视上那双深邃的凤眸,如同潭水一般,深邃如泥。
凤池毓微低头,似笑非笑的说:“说,你要如何才相信我!”
“我,我……”
凤池毓见她说不利索,吻住她的唇。
湘兰心跳加速,却挣扎不过,又不敢乱喊,生怕别人知晓。
忽而马车一停,狗子道:“王爷,到了。”
湘兰紧张的不要不要的,整了人都僵硬着。
而身前的人恶劣的做着令她羞耻的事。
还好,狗子识趣并为掀开帘子。
事后,她慌乱的低头整理衣衫,而凤池毓却慵懒的瞧着她。
她那双手……可真是迷人。
他爱极了她隐忍不发的样子,似讨厌似痛苦似欢喜的矛盾样子。
凤池毓见她慌慌张张的擦手,眼神暗了暗。
随后不顾她惊呼,将挣扎瞪眼的她给打横抱起,下了车。
湘兰慌忙看四周,瞧见门口有守门的护卫,羞涩的捂住脸。
前往清心院的路途中,湘兰一直捂着眼。
直到进了屋,关上门,凤池毓将她放在床榻上,她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被他……
“你……”
湘兰又开始紧张,就刚才在马车上,他对她的所作所为,简直令她羞耻。
“睡吧!你也累了。”
“……”
湘兰见状莫名感到失落,她甚至觉得自己对他也有几分期待。
凤池毓出了府,他走在无人的大街上,不知怎么了便走到了烟花巷子口,想起来对湘兰的承诺,他又折返了身。
他到了摆摊的小酒馆外,叫了几坛酒,满是惆怅。
水到渠成只差一步,可终究还是没过心里的那道坎。
是他失态了,在马车上就不该对她如此,让她慌了失了神色。
也怪他,以为可以又抵不住心里的阴影。
此刻正在守城门换岗的陆余宸带着手下经过,他瞧见凤池毓一人坐着在喝闷酒,便让手下的兄弟打了声招呼。
他到了小酒馆前,坐在凤池毓对面的位置,对着酒馆老板吆喝一声道:“掌柜,拿只碗。”
凤池毓一抬头瞧见了陆余宸,蹙眉道:“你怎么在这!”
“我跟守城门兄弟当值,现今换班。回去的路上瞧见了你,便过来了!”
“哦,我不打紧。你回吧!”
“阿毓,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没有。”
陆余宸听后喟叹了一声,倒上 一碗酒道:“那我陪你喝吧!”
曾经他和还是皇子的凤池毓是形影不离的哥们,他明明是个很上进的人,刘太傅都夸他会做学问,将来若是走上仕途定能发挥所长,可怎么如今变成了这样。
当年他若执意陪着他前往梁蜀为质或许就不一样了。
“阿毓你还记得吗?我们那会在国子监读书,每次你都不带课本,太子老向刘太傅告状,罚你背课。你当时就把一本千字文给背下来了,免了我被打手心。”
“……”
“阿毓,我们那时同进同出,你每次都是最早出国子监的,太傅让你做文章写看后见解,你贪玩当天不写,每次在课堂上临时想。太傅坐的老远,你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朗朗诵读,太傅还说你见解写的非常独到。”
“……”
“还有,还有……你在……”
凤池毓就听着陆余宸絮絮叨叨大半天,他压根没听真切,回想他所说的脑子一片空白。
都说往事不可追忆,这小子老回忆过去做什么!如今是少将军,了不起了吗?来落井下石,膈应他的吗?
“陆余宸,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