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亦摆摆手，问怎么还没开始。

人事经理笑着说：“虞总不来，大家都不愿意开动。不过我们一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生日会来晚的寿星都要表演一个节目，唱歌讲笑话都可以，主要是图个气氛。伊恩，你看……”

“还有这规定？”虞嘉亦似乎不能理解。

我已经很久没参加过这种活动，这规矩什么时候来的完全不清楚，不过大家显然对让虞总监表演这事特别热衷，于是全都起哄：“有的有的，虞总来首歌，不然跳个舞也行……”

虞嘉亦微低着头，他身前是一排放着的四五个蛋糕，最中间那个是由很多种颜色拼成的，样子还蛮诱人，他看得有点出神。

我从进门就没再往里走，抱手靠在门边墙上，梁铭看到我也挤了过来，这时跟我小声吐槽：“这些人怎么想的，让老板表演，又不是年会，没过多久就有得看了，连大老板都会上。”

去年几个大佬演小品，效果居然还不错，现在想起来都还很好笑。

我这人笑点低，还奇怪，可惜容易乐极生悲，正笑着，就看到大家齐刷刷往我这边看。

我也知道我笑得不合时宜，忙收了口。

“杰克，”虞嘉亦人高，中间隔了一串人，他的视线还是无阻无碍地落到我脸上，“公司好像有规定，不能无故缺席公司的活动，生日会也是同事之间联谊的一种，你觉得怎么样？”

这都能扯到我？

但我哪里甘心背锅，嬉皮笑脸怼回去：“虞总别转移焦点，今天您才是主角，再说规定已经在了，您可不能带头破例啊。”

看到虞嘉亦里侧的瑟琳娜，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人，怎么能不给她发挥的空间，我于是索性好事做到底，提议道：“瑟琳娜好像唱歌特别好……”

对于公司里已经汹涌很久却无缘亲眼一见的八卦，我甚至话都不用说完，其他人早就心领神会地鼓起掌来，喊着让他们两个合唱。

男才女貌， 虞嘉亦跟瑟琳娜站一起，自然该是视线的焦点。

因为呼声太高，瑟琳娜又是半推半就的态度，大家推波助澜之下，她含羞带怯地表示看虞总的意思，虞嘉亦这会儿就算有想法也没机会拒绝，在一群人的起哄以及掌声催促下，跟瑟琳娜合唱了一首我这老年人听都没听过的中文歌。

《消愁》，梁铭这个自称少年的人给我科普，说着又笑，“唱得还行，就是他们两个有钱人，即使有愁那也是富贵闲愁，只有我们这些穷光蛋听得如痴如醉。”

我笑他：“好听不就可以了，想那么多。”

梁铭撇嘴说：“你又不用买房。”

果然这是他消不掉的愁，也是逃不开的命运，我只能送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那边虞嘉亦跟瑟琳娜已经唱完了，底下一群“痴汉”手都拍烂，不过是捧场还是拍马屁就很难说。

该庆祝的已经庆祝完了，人事经理交代分蛋糕，我犹豫要不要留下来意思一下，但兜里手机在响，我拿出看了一眼，顿时没了“意思”的意思。

之前一直说出差还没回的拆迁负责人，终于回来了。

我从会议室出来，走到楼梯间接电话，王经理约我现在去他办公室开个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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