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走回到了玛修和莎士比亚身边,对我远远地挥手,他有好好牢记贞德警告,不要和我说话。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拘束的手脚。
我……现在到底是以个什么样的身份待在这艘船上的?这是判断了我没有危险性才放任我自由行动吗……
我试着走了几步,贞德看都没看我一眼,燕青倒是有了动作——他百般无聊地拔了一撮莎士比亚的胡子下来,成功把莎士比亚给疼醒了。
莎士比亚捂住下巴,难以置信地瞪着燕青手上的一撮橙色胡子。
“起来聊聊天?”燕青打招呼道。
莎士比亚一脸抗拒。
我站到了船沿边上,往下望去时早不见了城镇的轮廓。
由贞德魔力驱动的飞船上升速度极快,他们也是凭这个飞船把玛修快速转移到莎士比亚的岛上的吧。
这么计算的话,燕青的行动轨迹就可以得出来的,推算时间变得容易多了。
经历过二重身的燕青有之前的记忆,和莎士比亚相处起来总有一种熟络感,莎士比亚同样,燕青不管说什么都可以戳到他上火的点,两人就在那边有一嘴没一嘴的数落对方。
这和他们与黑胡子的相处方式如出一辙,在这场漫长的圣杯战争之中,他们能幸存下来并共处那么久,有一些情谊也说得过去。
燕青没有和莎士比亚多聊,他们说了一会儿,等到莎士比亚气急败坏想打人又打不过,变得极其无奈之后燕青收了手,满意地走了。
不愧是燕青,竟然能把莎士比亚逼到这种地步。
我趁着燕青离开的空隙,往莎士比亚那边走。
他们还真就不管我,随便让我走动。
我过去先是查看了玛修,确认她没有受伤,只是单纯的昏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转向莎士比亚:“库丘林呢?”
莎士比亚耸耸肩,摇了摇头。
“是吗……”我没有抱期望,但真正得到确定还是有些难过。
我马上调整自己的心情,吸了一口气,对莎士比亚说道:“现在我们算是同一战线吗?”
“当然,”莎士比亚理所应当地眨了眨眼:“不是我自夸,我是个懂实务的人,绝对不会帮助邪恶势力。”
这句话存在了很大的疑点,但莎士比亚说了确定的话,我就不深追了。
“那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告诉我,”我往远处望去,看到贞德和燕青都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后,低声说:“简单明了的全告诉我。”
“啊……”莎士比亚跟着我一样环顾四周,笑道:“当然没问题。”
莎士比亚说美狄亚、贞德和燕青这三个人的立场很奇怪,看起来他们似乎是一伙的,其实根本没有凑拢。
美狄亚和燕青是贞德在圣杯召唤出的第二批从者中挑选出来的人。
“不需要我们动手,她一个人就把英灵全抹杀掉了,”莎士比亚说:“就好像早就挑选好了一样,非常有目的性。”
黑胡子有圣杯,莎士比亚有获取魔力的途径,他们有办法在这个生存下去,但圣杯并没有为第二批的从者们选定御主。
根据这样的条件分析,他们其实是一群只对圣杯有渴望的英灵而已。
实际却不是这样。
美狄亚在莎士比亚这里可以看做抢夺魔力,燕青去黑胡子那方是伺机夺取圣杯。
他们对圣杯有目的,可他们并不着急。
就算有魔力不充足这样的前提条件在,他们也缓慢的行事,甚至和之前的莎士比亚一样过起了“田园生活”。
美狄亚就占着莎士比亚的地盘,闲着没事打压他一下,燕青做着自己的海男儿梦。
燕青抢夺圣杯,美狄亚频频发难导致两个caster形成僵局也只是不久前的事。
而打破莎士比亚和美狄亚僵持格局的是玛修,准确的来说……是迦勒底的到来。
玛修到岛屿上与圣杯融合是一瞬间的事,就连跟贞德燕青一起的美狄亚也没有反应过来。
玛修因圣杯分裂,一个身体陷入沉睡,一个成了由意识体具现化成的个体。
莎士比亚摊手:“你要知道在你来之前吾辈已经经历同一段日子好久了,那位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女士与我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小姑娘的剧本下寻找到可以演绎的角色。”
在意识体玛修凭借圣杯的力量将正在展开的[First Folio]扭曲成了自己的固有结界。
明明只是个对人宝具结果被强行弄成了对城宝具,圣杯还真是犯规。
“我好像知道什么了……”我摸住下巴。
“知道了什么?”莎士比亚看见我的表情后兴味索然地甩甩手,说:“……啊,他们不对你动手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了。”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由莎士比亚的讲述猜测,他们不杀我就是因为我对玛修有影响力。莎士比亚说他之前一直在“重复过同一段日子”那么转换过来意思就是——等我到了岛屿才有了转变。
“你一路过来都是疑惑什么的表情,我能猜不到吗?”莎士比亚叹气:“不过理由肯定不止这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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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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