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略微惊奇:“saber不在意吗?”
“在意,但你对她的关注之高让我感到诧异。”
“是呢……大概是因为某种熟悉感吧?”爱丽丝菲尔点着下巴想了想说,“那个从者接触过之后让我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saber想到王之宴上其他人的说法:“熟悉感吗……我没有那种感觉。”
“让那个姿态极高的王认同且能驱使那样邪恶的从者……我认为这是矛盾的。她似乎可以接受任何不合理的事……这一点让我觉得可怕,”saber沉思道:“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坏的品质。”
“也就是说还算好?”爱丽丝菲尔问:“saber也很喜欢她呢?啊对了,如果她是你的御主的话你会怎么想?”
Saber过了一会儿才点头:“有一个能理解自己的御主是极好的……但我现在的御主是切嗣,这是不会变的。”
爱丽丝菲尔目光柔和:“谢谢你,saber。”
*
我和安哥拉曼纽,爱丽丝菲尔和saber,四个人各自保持这距离,同盟这一身份并没有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
安哥拉曼纽坚持徒步走到河畔,不管说什么也不同意爱丽丝菲尔开车载我们,就连saber也支持徒步,我对步行是没有意见,只是这一段路程加长,我们之间的距离感愈发愈让我觉得安哥拉曼纽做了件非常愚蠢的决定。
根绝分析,他应该是想借着和saber阵营的同盟增加我与saber之间的互动,好了却我长久以来渴望骑士王的念想,但……
我看着前面两人明显的距离感,失落地眨眨眼。
关系还没搞好就要上战场了……再想到安哥拉曼纽空口说下的结盟条件……
我捂住额头,几个小时后我绝对会死的很惨……
王是打不过的,违背约定又让我良心不安……
“没关系的啦,御主,”安哥拉曼纽拍拍我的肩:“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我咬牙,压着声音说:“直个鬼!到了桥头前面就是悬崖了!摔下去直接就是彼岸!”
“哪儿有那么严重,”安哥拉曼纽微微睁眼,信誓旦旦:“你放心好了,就算前面悬崖底有千万根倒刺我都会拉住你的。”
“然后我们一起死吗……”
“这个结局也不错。”
我无力地捂住脸,只想哭:“完了,全完了……”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干脆地……她们就好了。”安哥拉曼纽对我比了个手势,表示暗捅saber她们一刀。
“我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我惊呼到一半被安哥拉曼纽捂住嘴,马上低下声:“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啊!”
“我来做不就行了。”安哥拉曼纽说得理所当然。
“你来做和我来做有什么区别!”我堤防着前方,想大吼却只能压着,“你早和我商量哪儿会有那么多麻烦事!”
“是是,抱歉啦,下次我一定记得。”
安哥拉曼纽点头哈腰的,我敢打赌他下回还是不会记得,这个人只有说特别在行!
“总之,我已经不奢望saber那里的好感度了,我们先想想怎么对付王!”我转动脑筋,想不到万全之策但要在有限的能力里把伤害降到最小!
大不了以后完全放弃saber嘛……不就是……不就是骑士王吗……
“唔——”我眼角快冒出泪来了。
Caster举行魔术的河畔快到了,我虽感知不到任何异样但saber进入了作战状态,她换上灵装的前一刻,安哥拉曼纽已经把我护在身后,牵住我的手。
“到时候可不要害怕哦,御主,我会保护你的。”
“害怕?”我眉头一挑,秀出我的肱二头肌来给他看:“你在和谁说话?我是那种需要你来保护的柔弱女子吗!”
“我就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安哥拉曼纽打趣道,默不作声地松开手,戳了下我的肌肉:“御主你会不会锻炼过了?怎么感觉比我的还要壮实……你这样下回会不会变成猩猩?啊,你本来也和猩猩没什么差了……”
“胡说!”我睁大眼反驳他:“我还没练出八块腹肌来,怎么就猩猩了!”
安哥拉曼纽摊开手:“吐槽的地方是这个吗……你倒是注意一下你的女子力啊。”
“有玛修帮我弥补女子力就够啦。”我挥挥手毫不在意。
“玛修连男子力的方面也帮你补足了吧……”
我笑了:“我还有Emiya呢。”
没有人可以拒绝红色archer的料理,就连王也不行!
“……我已经感觉到他的哭泣与愤怒了。”安哥拉曼纽禁声,心疼了一秒迦勒底好妈妈。
我们两个缺少紧张感,没少被saber注视。
要是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还会心慌意乱,但有安哥拉曼纽在我的注意力大部分会被他带动,我不觉得这是个坏事,轻佻也有轻佻的好处。
至少在现在雾气弥漫起来的这个时刻,我还能谈笑风生。
Caster的魔术已经启动了,按照爱丽丝菲尔所说街上的民众已经清除,不会有人伤亡。
我抬头,看见了空中盘旋的几架直升飞机。
不会有人伤亡……我为什么会呆头呆脑地就深信这句话呢……
莫名其妙出现的大雾肯定会招来勘察的人员,我专注着只要街上的人没有危险就好,忽略了这等环节了。
老师的话一定能顾虑周全,再微小的细节都能发现,并且准备好几个应急的方案。
“呼——”我呼出一口气,看自己哈出的气和雾混杂在一起。
再过一会儿雾气会变得更浓,将会看不清天空,而湖中的怪物会更加狂暴。
“这个海魔还真大呢,”安哥拉曼纽手放在眉间眺望:“御主,迦勒底没有这位caster呢。”
“真的呢——大得过头了……”光是抬头就费劲了力气,而我目及的地方还只是腰身,他的头部隐藏在雾中,我能从雾的间隙中看到粗壮的触手,能够看清还是归功于saber刀刃闪出的金光。
各处都是触手的嘶鸣,光是一个触手都可以看做是一只棘手的大海魔,老师说绝对要阻止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这位caster……是没有呢,”我吸引下四骑的体质不是秘密,现在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这一点了,我被安哥拉曼纽带着有幸听到了caster启动魔术前的呼喊,我苦笑了声:“我对神的执念没有那么深……可能召唤不出来吧。”
“那就太好了,那样刺耳的声音我可不想每天听到。”安哥拉曼纽打趣道,“话说差不多了吧,我们走吧。”
“嗯……”我点点头。
Saber进入湖中作战,爱丽丝菲尔本应该由我们接手保护,但我们身上有更要紧的“使命”,安哥拉曼纽以这个为由把我拉开,我们站在天桥上远望刀光剑影。
“Rider、saber、lancer还有caster……”安哥拉曼纽一个一个数:“哦,找到了找到了,berserker和……”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乘坐维摩那的吉尔伽美什,“那不是王吗?啊,他们在打架吗?”
“看样子是的呢,”安哥拉曼纽眼神随着两架飞行机械转来转去:“我觉得不需要我们参与,他就要败退了,要不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拿到战利品献给saber?”
我瞥了他一眼,我们刚才都已经商量好了,现在又开始贫嘴。
我与安哥拉曼纽的圣杯战争废柴组合的第一条约就是不和从者打架。
不管对方打得多么激烈,对方是多么熟的人,我们都约好了不要上前凑热闹,静静地、乖乖地待在安全的地方观战就是我们的作战。
这种卑鄙到了极点的战斗方法是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就连玛修我也会全力保密。
安哥拉曼纽说得没错,我们要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但我没有把王击退或是说服的想法,也不会做拿东西献给saber获取好感的事。
战斗方式卑鄙可不代表做任何事都要以最低标准来,我想这可能是命中注定我召唤不出saber。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好放弃,另寻他路了。
看着在空中激斗的两位从者我感到很无奈,明明教会已经下令讨伐caster了他们怎还会打得那么欢……好吧,对手是王的话无视旁人地打起来也不是怪事。
王眼里容不得沙子,会与berserker战斗合情合理,我强压住猜疑的心,王应该是不会因为看不惯全是berserker的迦勒底而针对berserker的……吧?
“那家伙就那么讨厌berserker吗?”
安哥拉曼纽一出声我就感到心间咯噔一下,很是不安。
“应……应该不会吧,他已经好久没说过讨厌berserker的话了……”我笑笑:“只是单纯不喜欢有人和他飞在同一片天上吧啊哈哈。”
“也有点道理,毕竟他那么小气嘛,”安哥拉曼纽笑嘻嘻地眯起眼:“不过我倒是记得他前几天刚说过‘这种全是下种狗的地方真是令人厌恶’这种话哦。”
“是吗……我不知道呢。”
“啊咧,可是我记得好像是当着御主你的面直说的吧?”
“我不记得了,我没有记忆,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我自暴自弃。
“哈哈哈哈,那就算我记错了吧,”安哥拉曼纽看我头疼就觉得开心,他摸了一把我的头:“不过迦勒底有你在他也不会特意一直说狂战士的事情啦,我觉得那个笨蛋大概还在自满他带领你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啊?”
“说有人抢鸟宝宝的事。”
“……那什么……请求换成我能理解的比喻,”我眼角抽搐:“鸟宝宝?你指的是什么,我吗?”
“对啊,”安哥拉曼纽失意地按住自己的脸颊:“他那个贪心鬼都已经有时臣了还要来抢我的小御主,这不就是抢劫吗!”
“哦……”我懒得吐槽了。
比起湖上的战斗安哥拉曼纽更在意空中的,只要吉尔伽美什有半点落到下风或是受到伤害,他就会大声地欢呼,整个冬木市就他一个人在这里狂欢。
“呀吼!干得漂亮berserker!”
“就是那里,冲着脸打哈哈哈哈!”
“耶,击落他!折断他的腰!”
这家伙完全忘了我也在旁边的事,兴致满满地观战解说,要是他有些作战能力估计就会上去一起混战了。
我们的作战方案最后还是与王会和,我蹲在天桥上打了个哈欠,我的视力没有英灵那么好,在我的视角看来天空那边只有两个闪光点,而湖中那方则是一大片浓雾,我只能偶尔看到触手的影子。
“……”
这也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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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结束FZ!终于!!终于到了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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