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想起来了,他会主动做饭的原因。
昨晚我在看料理频道,见里面的厨师做了一道家常菜,于是随口感叹了一句想吃。
“练习了一下,食谱上说荷包蛋是入门,”迦尔纳僵硬地一句一句解释,“现代的厨具比我想象中更不便利。”
我停下了手,含着一口水看他。
对于迦尔纳来说我也是陌生的御主,我的不适应他同样也感觉到了,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习惯了和迦勒底固定的人员接触,突然碰上如此体贴懂礼的英灵让我一时半会慌乱无措起来。
王当初斥责我,也是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了吧。
我吐出水,转过身正面对他:“迦尔纳!”
“嗯,什么事?”迦尔纳如常看我,一点不在意我提高了的音量。
我吸了一口气,对他鞠躬道歉,“抱歉!”
他有记下我说过的话,处处考虑着我的想法,而作为御主的我却自乱阵脚,以种种矫情的借口保持距离,我自责起来,想采取行动补救。
每一位从者的性格都不一样,我一直都认为要将什么事情都说出来,用言语沟通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众人都认为狂战士大多只会听取命令,其实正常聊天也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有些困难,被施加了狂化属性的从者没办法开口,只能通过吼叫的音频来判断心情。
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遍自己的心境,希望能与他一起从这一窘迫的境地中走出来。
用话语来解决矛盾,我是这么想的。
不料迦尔纳听完后才是真正的一脸懵逼。
“原来……御主与我相处并不愉快?”他茫然地瞪大眼,然后颦眉。
“诶?”这回还我呛住了,“只有我那么认为吗……?”
迦尔纳:“我是有感觉到御主对我的排斥,我本以为是御主性格内敛,并没有在意。”
我倒吸一口气。
完了,丢人了。
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是我一个人在纠结吗?!
我跑进厨房喝了一大杯水,再跑进厕所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尝试冷静。
卧槽,我现在都感觉不到酱料对我舌头和喉咙的伤害了,我的胃好痛,是因为羞耻心而开始的胃痛!
我一想到自己几分钟前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恨不得现在原地昏倒,等第二天装作无事发生。
迦尔纳跟着在卫生间和厨房走来走去,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御主,和那位描述的不太一样。”
我正焦心着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顺嘴接上:“哪位?”
“漆黑的圣杯。”
我被水呛到,“咳……哈?你说谁??”
“圣杯。”迦尔纳重复了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是圣杯了,”我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拉了一把椅子:“你等等,你坐这里,刚才那个当做没有发生过,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就着‘圣杯’这个仔细谈一谈,首先让我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我明白了,”迦尔纳看起来没有明白我说的“刚才那个”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先坐了下来,“如果你希望谈的话,我会如实回答。”
我点点头,我后悔前几天没有好好和他交流感情了,我有点摸不懂迦尔纳的模式。
我:“那么第一个问题,你说的‘圣杯’是什么意思?”
“御主不清楚圣杯战争吗,”迦尔纳眉宇间露出一丝困惑,“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而圣杯战争是由七名御主与七骑从者……”
“等等等等,这部分我还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我举起手打断他,想了想该怎么表达我的疑惑点:“你是说你是因为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从者?”
“难道不是吗?我的现代知识与关于御主的信息都是圣杯传输给我的,他对我说,辅助御主达成她的愿望,”迦尔纳似乎在回想,“他还说了,‘要好好地度假’。”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我抱住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话说回来,御主。”迦尔纳出声叫我,“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我趴在桌上侧过头看他。
“你的令咒在哪里?”
“啊,令咒啊……”我软趴趴地抬起右手,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点红色的印记,在其他人看来应该是淤青之类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之后一条都没有恢复。”
“恢复?”被圣杯召唤出来的迦尔纳并不懂迦勒底的事,我没有继续说,他也就没有追着问。
刚才迦尔纳说,“圣杯”告诉他“要好好度假”,我太阳穴一阵阵刺痛,似乎某个把我丢到这里的从者也说过这句话。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叫做蠢蛋白兔安哥拉。
“我懂了。”或许懂了。
“你不是通过迦勒底召唤出来的从者,是笨蛋圣杯召唤出来的,先肯定这一点。”我揉了揉眼睛,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麻烦死了!”
“……”迦尔纳直直地盯着我。
我已经有乏力感了,但该弄清楚的还得继续弄:“那我继续发问了。”
“好的。”
“第二个问题,你是我的从者?”
“毋容置疑,”迦尔纳确信道:“虽然这与我知道的圣杯战争相差甚远,但圣杯链接的契约在你身上。”
我托着下巴,被现实的复杂迷晕了头脑:“用圣晶石召唤出圣杯的从者……这样也可以吗?”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总算要结束了。
我神情变得严肃,迦尔纳见我如此端正了坐姿。
“你今天用的是什么调味料?下回不要用了。”
我不想再有这样痛苦的经历,这种非人的酱料怕不是生化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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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日六指日可待!
四站的各位都收一收了,现在是我小太阳老公的专场
现在是休假时间!我要在小英雄里悠闲一会儿_(:з」∠)_
感谢:
四日更的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