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最不喜欢西弗勒斯的老布莱克夫人也不得不承认,伯爵的这位情人为他多少带来了些好的转变,比如远离妓院,再比如曾经沉迷于酒精的人居然决定要戒酒了。
对于布莱克轰轰烈烈搞起来的戒酒行动,波特其实并不看好,倒不是说布莱克整天灌自己威士忌的行为对他能有什么好,而是真心担忧自己的老友会被某些阴沉刻薄的家伙玩弄感情。
“西弗说如果我戒酒,他就同意跟我生个小崽子”,布莱克含着糖块儿兴奋地对莱姆斯和波特解释他的决定。吃糖是医生的建议,因为酒精戒断让西里斯很是不舒服,嘴里总要吃点儿东西不然就浑身难受。
“一个推脱的借口而已,那个俄国佬还不是个酒鬼,西弗勒斯不一样给他生了个小崽子”,波特撇撇嘴角,他一直就不喜欢西弗勒斯,从上学那时候开始就讨厌这个总是待在莉莉身边的家伙,他身上总是短了半截的破旧衣服就像是从死人身上趴下拉的,灰不拉几的布料就算再努力清洗也没法看出来原来的颜色。薄嘴唇一到冬天就发青,像是永远不知道温暖的含义,还有漫长的横跨一整个冬天的感冒,也难怪大脚板要管西弗勒斯叫鼻涕精。
“波特,你又喝多了,莉莉会生气的”,卢平拿走了波特手里的酒杯,然后朝他摇了摇头。波特才喝了几口威士忌,显然还没到被酒精控制的地步,所以卢平的暗示足以让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伊戈尔.卡卡洛夫就是他刚才口中的那个俄国佬,也就是西弗勒斯的前夫,至于他提起的孩子并没有活过一岁就死在了两年前的冬天。布莱克在药剂店遇到西弗勒斯时,他的孩子刚刚病死一个多月。波特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膀,说:“原谅我,你知道的,我确实喝多了。只是,你明白吧,我有些担心你,我害怕……西弗勒斯他并不像你希望的爱你,朋友,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我知道,但是以后别再提起那些事儿,我非常不喜欢听”,布莱克脸上的笑收敛起来,尴尬地撇了下嘴角,说:“西弗告诉我,如果我是个酒鬼,那我们孩子的身体状况可能会很差,瘦弱、爱生病,甚至脾气阴沉古怪。尖头叉子,就如同你爱莉莉,爱小哈利一样,我也希望我的孩子是健康、活泼、爱笑,这没有什么错。”、
“抱歉”,波特撑着头,叹了口气。
“你们最近怎么样?”卢平生硬地岔开了话题,他有时候真的对波特一口酒下肚就不能控制自己嘴巴的行为感到无奈,明明他们都知道,死去的孩子和西弗勒斯的前夫都是布莱克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
伊戈尔.卡卡洛夫是个烂酒的人渣,他用西弗勒斯在药剂店的微薄薪水买伏特加,喝醉了就骂骂咧咧,甚至一言不合就会动手。西弗勒斯并不像他只会任由丈夫发泄的软弱母亲,他经常和卡卡洛夫争吵甚至打架,不过力量上的差距让他的脸上身上经常挂彩。可以说如果不是在药剂店里他遇到了布莱克,西弗勒斯现在肯定是个瘸子了,因为就算他是个优秀的药剂师也没有钱买一支自己配置的药水,否则他的孩子也不会病死。
不是西弗勒斯不想离开卡卡洛夫,只是该死的法律不会允许任何一对AO组合破裂,毕竟这违背了一直以来从上至下被灌输的AO结合规则。如果不是身份尊贵的伯爵介入,如果不是对方身份低微,大概在西弗勒斯被卡卡洛夫打死前他们都没办法结束这段婚姻。客人而且就算如此,布莱克为了打发可可洛夫滚回俄国老家,还是花了一大笔钱。
“还好,他最近心情不错,我们正打算把他的母亲接到古里某街十二号来”,布莱克的糖吃完了,端起杯子喝了几口冷水:“西弗太瘦了,他需要长胖点儿,多走走这样才不容易生病。西弗的母亲会更好地照顾他。”
“看样子,这次不止是你在努力”,卢平笑着朝波特眨眨眼睛:“别担心了,尖头叉子,大脚板终于决定做件好事儿我们应该支持他。”
“但愿这些糖别把你吃太胖”波特举起杯子:“说实话,大脚板,你最近最近胖了不少,再这么下去,你会一不小心压死西弗勒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