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的表现,我感受不到你爱着我的兄长,而您又显然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所以我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确保您会留在西里斯身边”,雷古勒斯回答。
爱他吗?西弗勒斯心里猛地一沉,他不知道怎么定义什么是爱,而说谎又不是他的长项。西弗勒斯啧啧嘴,最终决定坦诚地告诉雷古勒斯:“雷尔,我愿意说谎,所以只能告诉你我可以肯定的事实。我不会离开西里斯,除非是他让我离开。但同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有多爱他,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更长时间,到我死去之时,如果我依旧愿意躺在布莱克的身边,那只能说明我很爱他。”
雷古勒斯没有说话,他停顿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后,松开抓住西弗勒斯的手,然后从他背后移开锋利的短刀,重新收进袖口。
“希望您和我的兄长幸福”,雷古勒斯轻笑着,听着越来越密集的枪声说:“很快战争就要结束了。”
西弗勒斯点点头,侧脸看向身边的男人,说:“刚才我差点被食死徒杀死在混乱中,是吗?”
“大概吧”,雷古勒斯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不过现在安全了,您的坦诚救了您。”
索尔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但精神却好得出奇,他身上的伤口才刚刚结处厚痂,可当军队冲进伦敦城时就顾不得医生的阻拦从地下室里跑出来,再次加入战争。
当洛基发现索尔,初生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下跳上来,他朝着马背上的Omega挥手,金色的阳光倾泻在身上,肌肉泛着金光像是穿了一身黄金铠甲。洛基看着索尔,眼睛里忽然溢出泪水,攥紧了手中的马鞭,心脏恨不得冲出胸膛,他想自己大概到此时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Alpha。
奥丁森的军队重新夺回伦敦后不到一周,从北方也传来的好消息。虽然北方之地还在魔苟斯的掌握之下,但是林顿和贝尔兰已经重新属于大不列颠联合王国。
国王将领土重新赐予了辛达与诺多族人,西尔凡人回到了他们热爱的丛林。阿拉贡拒绝了埃尔隆德的让位,林顿依然属于这位刚刚战胜死神的老领主,而贝尔兰的领主之位则由莱戈拉斯继承。
瑟兰迪尔没有回到贝尔兰,他选择留在了埃尔隆德身边,继续做他的侯爵夫人,如之前生活在瑞文戴尔庄园的无数个日夜一样。脱下战甲的瑟兰迪尔穿上了他喜爱的华丽长袍,依旧傲慢地微微抬起下巴,对阿拉贡的任何举动都毫不留情地给予刻薄评价,但又并没有真心阻挠地意思,有时候甚至莱戈拉斯都觉得自己的ADA只是为了让阿拉贡不舒服而故意给他添堵。
“您不觉得ADA这样的行为有点幼稚吗?”莱戈拉斯有些烦恼地对埃尔隆德抱怨,结果却只能得到一个完全不着边的回答:“可是你ADA心情很好,不是吗?我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么放松地生活了,孩子,你要体谅你ADA。”
好吧,战后一年的阿拉贡依旧忧心忡忡,似乎所有人都有了美好结局,只有他依旧停留在像是没有尽头的被嫌弃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