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动手吧！”巴奇拉住史蒂夫的胳膊：“史蒂夫，我和你一样是个战士，我会照顾自己，孩子不会受到伤害。”

史蒂夫注视着巴奇的眼睛，灰绿色眸子里涌动的情绪让他无法拒绝：“我去57车厢把查尔斯接过来，埃尔隆德先生，我们需要和卡德诺夫斯基夫妇重新谈谈。”

第二章尾车病人

金色的头发趁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显得特别耀眼，查尔斯推开伸到面前的手，侧过脸嘴里含忽地嘟哝。

提米的妈妈单手拎着淘气的儿子，瞥了眼缩成一团的那个人，对史蒂夫说：“要动手了吗？”

史蒂夫忽视了查尔斯的微弱抗拒，拉住他的胳膊将人背在背上，腾出手拍拍黑人妇女的后背：“还没有，谭雅，但是快了。”

谭雅垂下嘴角：“那个人……是埃尔隆德先生要见他？”

“他叫查尔斯泽维尔，是火车的安全专家，我们动手需要他的帮助”，史蒂夫顿了顿语气，沉下脸：“查尔斯是埃里克的Omega，我们被前面车厢的贵族欺骗了，他是协助暴动的英雄。”

谭雅瞪大眼睛，张开嘴看着这个活在角落里7年的人：“他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们……前面车厢的畜生都做了什么？”

史蒂夫走在狭窄的过道，压低声音：“埃里克还活着……”

搭在脖子上的手瞬间收紧，查尔斯用尽全力扼住史蒂夫的喉咙，嘴唇贴着他的耳根：“不可以说，埃里克会没命的。”

谭雅放下扭动身体的提米，掰开查尔斯的手，大声说：“你疯了！史蒂夫在帮你！”

史蒂夫用肩膀抵住旁边床铺的栏杆费力咳嗽，背着查尔斯的手却没有松开：“我们会救出埃里克……咳咳……压迫和奴役是时候结束了！”

刚才的动作耗尽他全部力气，查尔斯垂下双肩，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嘭！”后面穿了一声闷响，接着惨叫声贯穿了57车厢——“大门倒了！”“上帝啊！”“他们冲过来了！”

58车厢像地狱的豁口，腐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行动扭曲地“病人”扑向慌乱逃窜的人群，粗哑的低吼声像是砂纸打磨的喉咙里压出来的。污浊的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浓，史蒂夫被床铺上忽然跃下的人撞得踉跄，谭雅一手抓住儿子，一手托住查尔斯的后背费力向前挪动。

56车厢忽然挤进了大量57车厢的人，本就闭塞的车厢一下子连空气都稀薄了，巴奇从埃尔隆德的独立小隔间钻出来，一把拉住闷头往前跑的男人：“怎么了？后面是不是出事了？”

男人干瘦的身体打了个寒颤，下嘴唇发抖：“那些东西冲过来了！他们在吃人！”

“史蒂夫呢？”巴奇心里升起一团燥火。手背上青筋鼓起：“你看见他了吗？”

男人摇摇头，奋力挣开巴奇的手，急惶惶地往前走。

埃尔隆德听见外面的躁动揭开帘子，皱起眉头看着像蚂蝗一样攒动的人群，向57车厢的方向抬起下巴：“不能让染病的人进来，他们会把我们统统变成‘活死人’。我去找山姆让他的人把门关上，巴奇，你通知卡德诺夫斯基夫妇，我们要把57车厢逃到这面的人组织起来检查身体。”

“我去找山姆关门”，巴奇扒开人群，逆着人流前进，回头朝埃尔隆德喊：“史蒂夫没有过来，我要找到他。”

这对怀孕的Omega太危险了！完整的话没有说出来，巴奇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埃尔隆德眉头皱得更紧，卷起长袍走向相反的方向。

山姆和他的伙计们搬下闸门，巴奇从黑压压的人堆里挤出来，伸出胳膊拦住他们继续关闭的动作：“我能感受得到他，史蒂夫还没有过来！”

史蒂夫和巴奇AO之间的精神链接真是牢固的可怕，山姆向两个帮手摆手，关和上一半门：“你能感受到他还有多远吗？”

“很近”，巴奇不安地舔舔嘴唇，取下门上的消防斧握在手里：“我能感觉到他很紧张，我想‘活死人’可能离他并不远。”

谭雅抓着提米塞进史蒂夫的胳膊弯，用壮硕的身体挡住后面人的推搡，愤怒地大喊：“瘦弱的病鬼们要是谁再敢用他的脏手碰我，我就弄死他！”

大门被关了一半，前进的速度变得更慢。腐臭味越来越近，撕裂皮肉，咀嚼骨头的声音近得几乎就在耳边。史蒂夫向上托了托查尔斯，淘气的小家伙紧闭眼睛咬住嘴唇，难得安静老实地抓住他的衣服。

“啊！”谭雅惨叫出声，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史蒂夫的脖子上。提米睁开眼睛，透过人缝看见他的妈妈肩膀上一片血肉模糊。穿着黑色棉衣的女人贪婪地趴在谭雅的身体上，眼睛从眼眶掉出来，嘴唇完全烂掉，露出黄褐色的牙齿。谭雅对准那张腐烂的脸一拳，把身上的“活死人”摔在地上，用脚狠踢她的脑袋，晃荡了一下身体站直朝儿子笑笑。妈妈喜欢勇敢坚强的孩子，提米缩着肩膀，咬住手指，防治自己放声大哭。

“我挡着他们”，谭雅背对向史蒂夫，卷起袖子：“史蒂夫，我的儿子，拜托了！”

速度没有因为丧尸的逼近而加快，惊慌的人群让前进变得更加艰难。距离56车厢的门还有不到五米，史蒂夫夹紧提米，抬头正对上巴奇的眼睛。留下的门缝逐渐变窄，史蒂夫先把查尔斯和提米送进56车厢，然后侧身正要通过，一把斧头贴着他的头顶擦过。

谭雅被斧头砍中头部，抓在手里的肉块掉在地上，只剩半张的模糊面孔留着生前最后的痛苦表情，糊了满身的鲜血分不清有多少是她的有多少是别人的。

“你杀了我妈妈！”提米嘶吼着大哭出来，像一只发疯的小豹子推搡捶打巴奇：“你把我妈妈还给我！巴奇，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巴奇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封闭的大门上，湿漉漉的眼睛惊惶地看向史蒂夫，他不知道怎么跟提米解释。

“巴奇，这不怪你”，史蒂夫揽住巴奇的肩膀，浅吻落在眉角，温和的信息素安抚着他的爱人：“提米有四岁半，他还太小。他以后会懂得，杀死他妈妈的不是你，是瘟疫，是来自前面车厢贵族们的压迫与剥夺。”

巴奇靠在史蒂夫的肩膀，摇摇头对泣不成声的孩子轻声说：“对不起，提米，对不起。”

山姆扶着查尔斯把提米抱起来：“如果他们能冲破57车厢的屏障，就不能指望56车厢能安稳。史蒂夫，我们去找埃尔隆德先生吧！”

卡德诺夫斯基夫妇从53车厢带来了他们的人，逃到56车厢的难民全部被脱掉上衣，面对面地站成两排等着埃尔隆德确定他们没有被“活死人”抓伤或者咬伤。

忙碌的埃尔隆德看见史蒂夫和巴奇，指指他的单人隔间，说：“我要保证瘟疫不会继续扩散，所以等我一会儿。”

提米在痛快地发泄后，很快趴在山姆的怀里睡着了，查尔斯依旧缩在角落，好像刚才的惊心动魄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巴奇用拇指轻轻擦干净提米脸上的泪痕，史蒂夫敏锐地感受到他的Omega甜蜜的信息素中掺杂了一丝苦涩。

史蒂夫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他握住伴侣的手，除了用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安慰巴奇。

明明坐在一起的三个人，山姆却觉得他和罗杰斯夫夫的心灵距离比永动机到60车厢还要遥远。幸好这种诡异的静谧气氛在埃尔隆德进来时被打破，萨沙环抱胳膊，操着一口浓重俄国口音的英语：“56和57车厢连接处有个联动轴，从那里断开就能抛下所有该死的‘活死人’！”

“诺亚列车是个循环，一年后我们就会回到原地”，埃尔隆德坐在查尔斯的身边，说：“换过来讲，我们抛下的不会自己离开。60到57车厢会停留在被抛下的铁轨上，一年后，我们就会与它们发生碰撞，然后诺亚列车毁灭，人类毁灭。”

萨沙：“向前它们一样会逐渐吞噬我们！”

“前面车厢有专门的研究机构，我相信他们能够治疗瘟疫”，埃尔隆德从袖口摸出一块蛋白膏，切开放在简易的桌子上：“这里是我们，这里是第一道安全防御线。50到52车厢负责给尾车供水、生产蛋白膏，那里基本是一个隔离带，它的安全系统要比我们的车厢间的门强很多。”

史蒂夫：“我想我明白了埃尔隆德先生的意思。如果我们能控制这个隔离带，然后关闭所有的门，将其他人迁到那里，在‘活死人’和我们中间形成‘真空地带’。没有活人的气味，加上坚固的大门，‘活死人’不可能在短期内突破。”

埃尔隆德微笑点头，轻拍查尔斯的胳膊：“所以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查尔斯勉强侧过身，面对墙壁不开口，揉捏着他脏兮兮的胡子，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

山姆抱着熟睡的提米，刻意压低的声音也难以掩饰言语中的不满：“他根本就是个疯子！我们要把赌注压在一个疯子身上？”

“我知道你没有疯！”史蒂夫想到了他扼住自己的瞬间，站起来沉声说：“你在保护埃里克，可是现在你已经违背了你和那些抛弃你的贵族们的协定。查尔斯，你和我们一样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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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雷写在最前面：

本文总体设定为雪国列车背景，私设增加丧尸出没。其中牵扯CP包括：盾冬（AO）、EC(AO)、ET(BB)、AL(AO)、锤基(AO)、蓝色生死恋(野兽A/瑞文B)、卡德诺夫斯基夫妇(女A/男B)（《环太平洋》中俄国机甲切尔诺阿尔法的夫妻驾驶员）。

ABO设定包括发情期、标记、AO结合、男性Omega生子、孕期信息素改变、精神链接等基础设定。私设增加：女性Alpha无法自然使Omega怀孕，同时受信息素影响小，但能够通过自主释放信息素缓解Omega发情，或通过人工手段使Omega怀孕，因此女性Alpha被社会阶层视为能力奉献者，比起容易冲动暴走的男性Alpha更加被上层阶级重视尊重。（由于女性Alpha无法使Beta怀孕，因此在相对保守的国家女性Alpha与Beta的婚姻不被认可与接受。）

安利卡德诺夫斯基夫妇：53车厢战神夫妇，俄国人

萨沙?卡德诺夫斯基，女性Alpha，1.80m，少见的女性Alpha，冷静果断，比丈夫大4岁，属于领导者。

阿莱克斯?卡德诺夫斯基，男性Beta，2.13m，比一般的男性Alpha更加高大强壮，内向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