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发拍了拍儿子的肩潇洒而去，张九莲干笑：“曲老板好……”

曲晏歌：“……张小少爷好。”

两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选择打到为止，改说人话。

“一直没跟你说和你爸合作的事，主要是还没办妥，本打算正式开业再告诉你的。”

张九莲摊手：“我爸也没说，不过差不多也猜到了。”

“既然来了，要不要过去看看。”曲晏歌目光移向正在打牌的那几桌。

“随便。”

于是他们走过去，通过透明的隔板往里看。张九莲细看了片刻，说：“这是国标？”

“嗯。国标役种规则和这边的地方打法基本相似，稍作说明就能很快上手。不过我完全不会，全靠张叔给我临时补课。”

“没有日麻？”

“桌子倒是有，但是不好开展……”

“也是……”这些中老年群体大概一辈子也没听说过还有日麻的玩法。“国标竞技能有这么多人打都是出乎意料了。”

“那是多亏了张叔的人脉。”

“人脉……？”张九莲感到疑惑，就他们家街坊那群大叔大妈，怎么看也不像会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玩什么竞技麻将的样子啊……

“原来你不知道啊，张叔是俱乐部国标那边的元老了。”

“卧槽？”张九莲震惊了，合着他爹还是个隐世高人哦？

“别槽了，我看你们父子半斤八两。张叔也不知道你打日麻的事吧，还跟我感慨后继无人呢。”

“后半句你编的吧。”张九莲抛了个白眼。

“噫。这么快拆穿？”

“他要想后继有人，我打牌就不是现在这鸟样了……”

“其实……”

“张九莲！过来一下！”张忠发隔空喊话，完美打断曲晏歌的话头。

正好张九莲也不想听后文，要是从曲晏歌嘴里说出什么鼓励或者安慰的话，想想就肉麻。赶紧趁机遁了。

不过张忠发那儿也没好事，作裁判的人手不足，张老板唤了儿子过去临时打工，负责帮人计点。张九莲怀疑这才是老爹把他叫来的本意。

这一帮忙到晚上八点多他们才吃上晚饭，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张忠发打发他们回家，自己留在店里收拾，外头下着不小的雨，晚上就不回家了。张九莲和曲晏歌一个上学一个上班的，都得回去。

这个点了恐怕有些线路已经不开了，张九莲打算打车回去，被曲晏歌拦下。

“这么晚了雨还挺大的，不如上我那对付一晚上？”

“不用……”

“别跟我客气。现在回学校外边的车不让进，你还得从校门口走十来分钟路到宿舍，冒着雨，多不方便啊。”

“呃……”张九莲开始动摇了，“那太麻烦你了。”

曲晏歌真诚邀请：“不麻烦，我那有多的房间，而且离地铁站特别近，回学校直通。”

“好吧，那谢了。”

“不客气。”

曲晏歌暗中露出计划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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