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头上没觉出疼,等把人送走才开始给空落落的心填补上一些痛感,想来想去只能解释成小男朋友故意留给他的念想。
“方明炎。”林瑾阖着眼,用腿碰了碰身边的人,问:“每周都来,你不腻吗?”
“嗯?”方明炎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捋顺逻辑后才回:“这是开始烦我了?”
林瑾刚准备回答烦的时候,方明炎的指腹正巧揉在他的软筋上,腰脊顿时卸了力气,脑后蹿出一阵酥麻,舒服得他想立马躺沙发上打个滚。
积攒些时的勇气尽数散干净,林瑾再一次贪恋方明炎带给他的欢愉感,瘪着嘴巴装成小哑巴,对于刚刚的问题恍若未闻。
“小家伙儿,别想那么多了,跟你见面怎么会腻呢?”
林瑾被温声哄了一句,莫名觉得耳尖微热,细想后分析,得出“他哥的情话大都烫耳”的结论。
林瑾下意识又想装酷,奈何脑袋还在人肩头,只好沉着音颇有威慑地反击:“叫谁小家伙儿呢?”
“我今年二十五,敢问您多大了?”方明炎忍笑,侧脸被那丛银灰色锡纸烫扫得略痒,等了一会儿见林瑾又继续装小哑巴,便调侃道:“小鬼,不敢回答了吗?”
肩头的人动了动,仰起头,几乎将整个侧面的颈线拉到极限,方明炎的手指转移到那条绷紧的经络,试探着张开手,想将这段脖颈完全掌控。
林瑾动作更快一步,张口在方明炎耳垂上咬了一口,不仅牙尖,嘴更利:“你不是很清楚你熠哥有多大吗?”
方明炎向一侧偏头,把疼痛发热的耳朵远离一些,问:“清楚什么?”
林瑾颈项间的喉骨高凸,上下滑动时带有少年人独有的爽利:“十六厘米,超出我国男性平均线。”
方明炎险些被呛到,一张老脸应有的沉静再端不好,有些举止失措地抬手捂上林瑾的嘴巴,无奈:“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林瑾盯着方明炎有些闪烁的目光,突然用湿软的舌尖舔了一下对方掌心,在对方触电般躲闪后,忍下从脖子不断往上攀升的温度,嗓音低哑地补充:“难道这只手没帮我量出来吗?”
老马失前蹄,竟然被小朋友的黄腔弄到浑身不自在,方明炎语塞片刻,转瞬间凶了眼神,抬高林瑾的下巴在那双不饶人的软唇上轻而浅地吻了一下。
一个不安好心的吻,方明炎看着林瑾兀自绯红的耳根,用很低的声线回答:“何必用手。”
极容易令人误会的四个字,让林瑾顿时想起两人紧紧相贴的触感,脸像被明火灼炙一般热,气势从对视中开始溃散,瞬息之间,局势再一次倾倒向另一方。
方明炎将细微变动全部收进眼中,在对方隐有败势之时率先撤回目光,随后像是不经意地提醒对方:“熠哥,你害羞了。”
怎么能用这种评价来诬陷小酷哥呢?
林瑾狠狠绷着下颌角的肌肉,像是要打人一般握着拳头从沙发中起身,在心底重复冷静二字后低头看向方明炎,不太自在地清清嗓,说:“文哥的鼓还不知道修没修好,我去看看……”
方明炎目送对方红着脖子落荒而逃,摘掉眼镜后用力捏了捏山根,紧闭上眼,略有疲态地低声骂:“就知道张牙舞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