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乐队演奏的曲目依然是首原创歌曲,节奏轻快又急促,进入副歌前所有游离在暗夜中的灯光骤然聚集舞台,所有的乐器静止,主唱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经过三秒后,喧嚣的酒吧静到冰点。
四周跟着节奏嗨的人还满眼疑惑往舞台上张望,后方的林瑾左手高抬,打了三个拍子的响指。随着第四声响指到来的,还有突如其来的高潮。
方明炎的心脏一收一紧,竟然被带进了这个营造出来的留白氛围中,林瑾的口罩已经虚虚盖在鼻尖的位置,但那双明亮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洒脱与炙热,他的眼尾微弯,左手指向上空,随着节奏一边右手弹奏一边晃动身体。
少年修长的身躯被白色的灯光包裹,像洒了一层银粉般耀眼夺目,毫无章法的舞步全凭心意,妖而不媚的像一支伦巴,林瑾细长的臂缓缓落下,他的腰像蛇一样扭动,左臂的黑色纹身像镇压灵魂的符文,指尖滑过眉心、鼻尖、喉骨,最后五指大张,抓住了左胸的衣料以极为妩媚的姿态揉搓着。
那一双细白的手,便在方明炎的小腹中搓出一团幽暗的火,邪悖又迷人。
曲子接近尾声,又急转了风格,只留下电钢琴弹奏着像风铃般清澈悠扬的曲调,林瑾站立着,右手随意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左手呈虔诚的姿势按压在心脏处,简洁欢快的曲调在指尖跳动,让方明炎一瞬间就回到了对方端正坐在钢琴前,笑眼仰着他的样子。
四周爆发出掌声和尖叫,方明炎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尴尬与失态,忙不迭从人群退离,将自己关进了卫生间的隔间。
他的情.欲来的汹涌,脑中不停闪过的是穿着白衬衫爬在他床上的林瑾和在舞台上扭动着软腰的严熠。无论以什么模样出现,方明炎盯着身下纯粹发泄式的粗暴撸.动着,脑中炸开白芒后又重新回归神识。
他狼狈地喘息着,后又无奈地笑了,无论以什么模样出现,能让他又痛又痒的,是他的暗夜小精灵无误了。
这天夜晚,方明炎几乎是逃离了酒吧。虽然他很想抓着林瑾打一顿屁股发发火,再把人压在墙上摸摸那小腰到底有多软,但他在头一次不挑时间地点地撸了一发后,迟来的冷静还是告诉他,不能急。
林瑾是典型的在温室中无忧无虑成长的小花,他现在还无法想到一个合理的逻辑解释对方人前人后风格迥异的根本原因。
想到这里,方明炎又忍不住头痛,即使压抑着心意给林瑾足够的成长空间,也不能避免的影响到林瑾正常的生长轨迹吗?
方明炎还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只好一边继续做着邻家大哥,一边雷打不动的去看周四乐队的演出。许是林瑾在酒吧中再也没见到过方明炎,伪装越来越粗糙。
方明炎隐在没有灯光的角落,看着这小家伙换了一头银灰色的锡纸烫,小臂纹身已经不明显的移了位,妆依然浮夸,品味依然咋舌,这些都是小问题,有哥哥的纯天然滤镜在,方明炎觉得小朋友装凶骂人都可爱得要老命。
啧……怪痴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