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一点都不怜惜我!”秀云羞涩地瞪了我一眼,却是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钻进我的胸膛中不再说话,任由我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又停留在腰间轻轻揉捏着。
“你特么就不会轻点!”大炮龇牙咧嘴着,恶狠狠的眼神让大伙都笑了出来,连长拍了拍他的钢盔:“别像个娘们一样了,这点痛算什么!”
“就是,小山别客气再用力点!”子弹说话的速度还是很快,不过大家都听得懂,大炮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又连忙缩回了脚:“特么别再揉了,再揉就断了!”
“好痛!”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娇呼,还没迸发出来的哄笑声硬生生刹住了车,战友们都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愣愣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正竖着黛眉恨恨地瞪着我:“还捏上瘾了是吧?你以为是在帮我揉面团吗?”
“秀云,我不是故意的。”我讪笑着摸了摸她的腰间:“刚刚只是想到一些往事,没有捏痛你吧?”
“不理你了。”秀云一把推开了我,下了床后拿起了椅子上的睡衣裤,让我狠狠过了一把眼瘾,直到她穿好衣服钻进了被窝我才关了灯,又死皮赖脸地贴了上去。
温香满怀都感觉实在是好。
房间里一片昏暗,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秀云还是钻进了我的臂弯里,抚摸着我胸口的伤疤幽怨地说:“你也回来好几天了,看看找点事情做吧,我一个人实在太累了,女儿这么大了你才抱过她几回?”
“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找工作。”我抚摸着秀云的头发淡淡地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你养着呢?传出去不是被人笑死了,你说是吧?”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心话,我连秀云姓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我都怀疑她们娘俩认错人了,只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陌生的床铺上?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或许是秀云脸上的惊喜和眼角的泪花逼着我留下来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鼻间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轻轻抚摸着光滑柔软的身体,温柔得就像捧着冰凉的地雷。
“好了。”
二楞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随后就抓起我手里的地雷随意丢到一旁:“等等跟着我走,要不然我可找不到编织袋把你们装回去!”
“没那么夸张吧?”一贯大嗓门的大炮此刻却是细声细气的,说话就像个女人。他的话音才落,连长就扭头瞪了他一眼:“要不你走前头?以后咱弟兄们都给你送拐杖,你千万别跟大伙客气!”
一阵轻轻的哄笑声响起,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来,连长的火爆脾气大家都知道,哪怕就是训练都不当儿戏,况且地雷还是真的,一旦踩上了这辈子就离不开拐杖了。
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我脑海中浮现着,可是我怎么都回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如何从战场上回到这个所谓的家里,就像我不知道怀里的女人是从哪里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