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不缺德夏冉不知道, 可是另一边的包俊楚, 却明显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他发现自己, 有点害怕见到夏冉。
每次下了工回家,他总是不自觉的绕到夏冉家的那条路, 明明那条路还更远了一些。
而他都已经走了那条路, 偏偏每次到夏冉豆腐摊子的时候, 他……他还都会扭过头去, 装作和旁边人说话的样子,刻意的不敢去看夏冉。
但就算不看, 夏冉的样子,在他心里却越来越鲜活了。很多时候不经意间,包俊楚就仿佛听见了夏冉的声音, 甚至有时候一扭头还会看到夏冉对着自己笑。
包俊楚强迫自己不去想夏冉,但是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在和朱芬芬行周公礼的时候, 舒爽至极那一刻脱口而出喊了夏冉的名字。
本还在体会余韵的朱芬芬直接一把把包俊楚踢下了床,然后自己翻身骑到他身上就横眉竖眼的问道:“你刚刚喊的谁?”
“你在胡闹什么?起来!”包俊楚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喊的啥,他去推朱芬芬,却被对方一巴掌呼在脸上:“你这个……贱男人!”
朱芬芬胡乱抓挠着包俊楚的果体, 一边打一边骂道:“一个寡妇你也惦记,还……还在这个时候喊她,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我为了给你生儿子喝了多少苦药,你还惦记着她, 看我不打死你!”
包俊楚挨了几下, 终于醒过神来, 他两手抓住朱芬芬,一个翻身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朱芬芬哭的厉害,包俊楚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好言好语的劝着:“你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下,咳,香软,对,我的意思是你又香又软。”
“才不是!”朱芬芬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只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那生儿子的药已经喝了三幅,别的没啥感觉,就是每次喝完就浑身热的难受,六月的天本来就难熬,她又喝着那玩意,脾气自来就不好。
包俊楚是劝了又劝,哄了又哄,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两人重新躺下,朱芬芬很快打起了呼噜,包俊楚却觉得自己这样不行。
夏冉除了长的好看,还有啥好的呢?他不可能惦记那么一个寡妇。
这样一来,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因为他之前睡过夏冉,所以有些念着。如果多睡几个女人,夏冉肯定就没什么特殊的了。
对,一定是这样。
包俊楚在心里思来想去,将平时做活的时候听到的闲言碎语在脑子里过了几遍,选好目标之后,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包俊楚不声不响的从家里存款的盒子摸走了十块钱,朱芬芬却是在再次喝完一副药之后,浑身难受的只想发泄一下。
然后她就摸到了夏冉的摊子,二话不说抡起一块豆腐就砸在了地上。
本来还笑着的陆琅飞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就想骂她,却被夏冉拦了一下。
朱芬芬就站在她对面,呼哧呼哧喘着气,呼吸中,带了浓重的药味。
夏冉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味道,她似乎闻到过。
那是一个偏方,据说是能生儿子,她爷爷曾经当做笑话抓了一剂和她讲起过。
所谓的生男孩的方子不过就是将谣传助孕的中药材集中在一起,稍微调了下量,就成了一个口口相传的神秘偏方。这方子里面的确实都是好东西,什么人参红花桃仁何首乌确实都是滋阴补气,救虚生津的药材,但是加在一起再多吃几次,就只有一个结果——
补过头了,还会导致肝火旺盛。
夏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朱芬芬,开口说道:“看你今天情绪不好,这块豆腐我们也不和你计较了。”
“不计较?我差你那一毛钱吗?”朱芬芬更生气了,她翻翻衣兜,找出来一张票子往豆腐摊上一扔,“找钱!”
“诶你这人……”陆琅飞有点生气,撸起袖子就要和她讲讲道理,夏冉却又将他拦下,反而拿了张纸,包了块豆腐给她。
朱芬芬:????
她楞楞的接过拿块豆腐,再看了夏冉一眼,见她正微笑着看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上微微有些热,低着头拿着豆腐就回家了。
进了家门口,朱芬芬才忽然反应过来。
她刚刚……是傻了吗?
明明是去砸摊子的,怎么砸完还给钱,给完钱还带了块豆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