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陆琅飞满脸写着烦躁,“真想揍他一顿出出气。”
夏冉脚下一顿,倒是想起来,自己现在正是“夏冉”的男人,这个身份,应该很有理由去揍人吧?
她把手里拎着的黄豆放下,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扭头就向着后面的男人走去。
包俊楚还挂着笑想跟她打招呼呢,谁料到夏冉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个下劈,包俊楚“嗷”的一嗓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接着下巴上又挨了一脚,他只觉得整个人都飞起来了,然后“扑腾”一头栽倒了旁边的泥坑里。
夏冉踢完两脚,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陆琅飞也在一边高兴的喊着“打的好”,不少路过的村民都驻足看了两眼,见也没闹出什么大事,看完也就都走了。
包俊楚昨天刚挨了老丈人一顿打,今天又被踢了两脚,浑身酸痛的他用了好久才从泥坑里爬出来,这个时候人都走光了,夏冉和陆琅飞也早就不见了影子。只留下他,整个人都被裹了一层泥水,邋邋遢遢的就一路滴着水回家了。
夏冉提着黄豆,和陆琅飞回了家,又从后面小屋里抬出来一个大磨盘,陆琅飞打了盆水把磨盘刷了刷,就准备磨豆子了。
昨天晚上俩人点了点原身留下的财产,都……有些绝望。
原本的陆琅飞就不用说了,一个普通知青,除了长的好看点也没啥别的,天天挣的工分勉强够自己吃饱饭。家里除了一个爹是个普通工人,娘没有工作,底下还有三个弟妹嗷嗷待哺,下乡几年了,家里也没给他寄过一分钱。
而原来夏冉公婆,当年为了给儿子治病,有点钱全换了药了,最后两老去世的时候想看病也拿不出来钱,撒手之前,也就留了个房子给夏冉住。
这些年夏冉过的也不容易,好歹的饿不死吧。
本来俩人是想准备一下去上大学的路费,结果一看,还啥路费呀,兜里比脸都干净,掏啊掏的也就是几分钱的现钱。
夏冉真是要无奈了,这原剧情里面,就算包俊楚没有偷走陆琅飞的录取通知书,他也没办法去上大学吧。
毕竟车票都买不起啊!!
好在夏冉公婆家里之前有人做过豆腐,现在虽然不允许摆摊做买卖,但是豆腐这种东西,本来每个大队都有个豆腐坊,但是现在朱家村这边却还没人做。夏冉想着,先做一些试试,看看村里有没有人买,或者大队上收不收。
两人凑了凑钱,又拿了存的一些米面,去换了一斤黄豆。没有卤水,陆琅飞直接找了些白醋出来,将黄豆泡上,准备第二天早点起来做豆腐。
这一夜,陆琅飞和夏冉睡的踏实,包俊楚家里却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见到自家男人浑身泥水的回来,本来在置气的朱芬芬就慌了:“这是咋的了?”
“哼。”包俊楚还在生气,话也不想多和这个傻婆娘多说,“还不快去烧水让我洗洗?”
等他洗完,天也彻底黑了。朱芬芬为着之前的事儿还有些不爱搭理他,包俊楚却坐在一边,二话不说就开始默默流起眼泪来。
一个大男人啊,忽然就哭了。朱芬芬吓了一跳:“你,你今天咋了?”
“芬儿啊,我窝囊啊!”包俊楚说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我不能带你回城里过好日子,我这个心啊,火煎火燎的难受。”
“你……”朱芬芬咬了下唇。
包俊楚泪眼朦胧的看过来,他下巴上还带着一块青,可越是这样,越是更让人心疼:“芬儿啊,我对不住你啊。”
朱芬芬看他在那吧嗒吧嗒掉眼泪,心早就软成一片了,她咬咬牙,一拍大腿:“不就是勾引陆琅飞吗!我去!”